“大哥,小弟初到金陵,目前来看也就是一年俸禄在五百两以内,加上各种补贴,一年费劲吧啦的不过一千多两银子,大哥可知这个府院一年不说什么仆人丫鬟的开支,就是维护这个宅院花草树木,一年就得百两银钱,不说整个宅院的防虫防蛀了,那又得百两开外,然加上各种丫鬟,仆人,护院的开支,小弟实在是入不敷出。”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已经有人在都察院风言风语,说小弟这本身就是捐官而来,每到一地都是豪门宅院,给官员带去了不好的风气。”
“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提到小弟的官职,说是一个提刑督知事,怎能如此贪图享乐,那岂不是对老百姓之冤情不甚重视!”
“小弟,何人所言?”
“大哥,这是追究何人之言的事情吗?咱们现在是要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堵住悠悠众口!大哥,堵一人口容易,十人呢?百人呢?千千万万人呢?如何去堵?”
“金陵府府衙,大哥是推官,小弟是提刑督知事,这已经让一些下面的官员议论非非了,大哥,小弟之所以要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大哥,人生际遇各不同,焉能知晓东西风,有人要是有了机会,就可能拿着这个踩一踩,踩的好的,未必不是别人的东风。”
袁湖潇眯着眼睛认真听完了。
“大哥知道你的意思了!这府院应当是不想要了,仆人护院也是不想要了,那你马上去哪里住?”
“大哥,这金陵城里面,三进好院子价格不菲,这二进一般的院子,也不过一千五百两上下,只要小弟不做一些豪奢修建,翻新,哪儿用的上多少银钱!这二进院子又好打理,费用开支也是少了许多,小弟还是能够凭着俸禄支撑起来的。”
“小弟,这凡昌乡试舞弊之案,大理寺已经审结,查抄了不少财物,小弟应当是有提留的,还有江宁一案,查抄的财物更是吓人,这两案小弟能拿到手的提留也有十万两上下了。就是住大一些的府第也是足够!”
“大哥,那是看到的钱,可不是小弟我的钱,小弟多少家底,大哥可是一清二楚的!”
陆用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朝着袁湖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