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这会儿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那个洪金蔻这会儿也不在这里,陆用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既然你状告你的儿媳,你儿媳人呢?再说了,你们里长呢?”
县衙一般民事案件是需要状告双方的里长到场的,可是这一对母子就有些莫名其妙的,被告和里长一个不见,这对母子自己就敲了升堂鼓要求县衙升堂,这会儿陆用都以为这对母子是那些人家派来捣乱的了。
“你们母子回去先将你们里长叫着一起来,再让里长将你的儿媳带着,然后找你们里长借上三文钱,在衙门口写一份诉状文书,这样县衙才能受理状告之事。”
陆用还是好言好语的朝着这对母子解释了一番。
“县太爷,民妇儿媳正是和那里长关系不清不楚的,所以民妇能如何?还请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刘孟氏,你休要胡言乱语!大人,小人乃是通县县城八坊香面儿胡同的里正。这刘孟氏和刘威纯粹就是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原先洪老爷在此的时候,这对母子就经常来县衙敲鼓升堂,实则是这刘孟氏极其护短,这刘威整日游手好闲,还喜爱赌博,每次都是输完无有之时,就会找其妻子索要银钱,可是这刘家本就是小本生意人家,哪里有太多银钱,刘威之妻同刘威育有两子一女,家中孩童都是嗷嗷待哺之童,刘威之妻存些银钱就是为了养育孩童。”
“可是这刘威每次输完之后,都是指天对地的发誓,刘威之妻一开始以为刘威会改正一些,所以每次都会给一些银钱给他还债,但这个刘威转头就继续沉迷于赌坊之中,直到再次将银钱输完之后回去。”
“而刘孟氏则是偏听偏信之人,对其子所言都是全部听信,对于他人所言皆是耳旁风一般,只要刘威说一些难听话,刘孟氏就必定会大骂其儿媳不守妇道,无有妇德之类的,小人身为里正自然知道其中关节,然而这老妇就会血口喷人,说小人同其儿媳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其实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之事。”
“来人呐,着快马前去八坊香面儿胡同查验一番,速去速回。”
陆用听着里正说的有理有据,顿时对这对母子刚刚说的话在信任上大打折扣。
陆用这边下完命令,两个军士立刻出了县衙大门,直奔八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