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立即下床,打开门。
“母亲。”
“你还没睡?”
“没有,您快进来。”
母子对坐,大夫人拉着他,左看右看,未语泪先流。
“母亲,”霍长鹤拿帕子给她轻擦,“是我不孝。”
“不是,”大夫人笑中有泪,“母亲没有怪你,只是心疼你,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一直都相信你。”
“鹤儿,你受苦了。”
“母亲,”霍长鹤心头又暖又涩,“我无妨,就是怕连累你们,所以我……”
“我都知道,”大夫人叹口气,“细想就知道了,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孩子,我岂能不知?
鹤儿,人家如玉和你连堂都没有拜,这一路上,真是多亏了她,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我曾说过,如果你若负她……”
“母亲,放心,我不会负她,永远不会。”
霍长鹤斩钉截铁,大夫人欣慰地点头:“好,好。”
“母亲,说起此事,我还有件事想问您,就是——当初我们给如玉的聘礼,有多少?”
大夫人一愣:“聘礼单子给了颜府,按说是给颜大小姐的,准备的不少,就是按京城的规矩办的。不过……”
她想了想:“之前一直忙乱,我也没有细想,现在回想,当时好像如玉也没有从娘家带来什么东西。”
霍长鹤神情一冷:“那八成是让颜家扣下了。”
“应该是,如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想起问这些?”
“没什么,就是觉得对不住她,想要弥补些。”
“应该应该,我这身上还有万两银票,”大夫人小声说,“还是如玉挣来的,用这个给她置办,是不是不太好?”
“如玉给您的,您留着,钱的事我有办法。”
母子俩又谈了一阵子,夜已深,大夫人知道他这几日也劳累,想以后日子还长着,便回屋休息。
次日一早吃过饭,颜如玉就让银锭去告知安辞州,让他尽快贴告示,谁家还有伤病人,赶紧到西城小市场去看病拿药。
到小市场,姜家兄妹和秋伯谦也在,不只他们,许多书生也都自发来此。
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