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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晃,永昌县主屋子里满地狼藉,杯盏摔碎,桌子打翻,空气中还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靠在美人榻上,手支着额角,额头上的伤口处理过,包扎着绷带,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
霍长羡站在榻边,垂首轻声安抚:“母亲,您别太生气,当心身体。”
永昌县主低笑一声:“身体?我又输给那个女人,方方面面都输给她,我还要这身体干什么?还不如死了!”
霍长羡跪下:“儿子惶恐,是儿子的错,母亲千万保重。”
他膝盖边有一块瓷片,一跪便刺破皮肤,迅速染了血。
永昌县主皱眉,脸色微变:“快起来。”
婆子上前,把他扶起来:“公子可别伤着自个儿,您要是伤了,县主会更难受。”
永昌县主赶紧让他坐下,吩咐人取药来,亲手给他上药。
她动作不太轻,也笨拙,霍长羡痛得脸色发白,也只能忍着。
“疼不疼?”
“不疼,”霍长羡勉强笑笑。
永昌县主给他上好药,重重吐口气:“不是要怪你,而是今日之事,实在窝火,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还把那块石头和尸首运了来,实在可恶!”
“还有那个霍长鹤,竟然连面都没有露,好大的架子!”永昌县主语气狠毒,“还说什么生病了,是真的才好,把他病死更好!”
说罢,把手中药瓶狠狠一摔:“还有刘达他几个蠢货,这点事都处理不干净,让我当众出丑,要他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