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甄小涛祖孙?”傅明晖费力站起,把拐杖也拄上。
虽然持心说的这些,她还没能消化。但她是成年人了,慢慢地总是能想明白,并且会知道怎么做。
现在么,基本的正常态度,她还是能保持的。
“自然带着。”
“可是甄小涛比你年纪还大吧?”
“道不问寿不知道吗?”持心翻了个傅明晖同款白眼,“在道家看来,年纪根本不算什么,也不理会,只以入门先后论。年轻的,也可以做年长者的师父。”
“好吧,受教了。”
“我愿意教你,别忘记功德金就好了。”持心在门边停住,“我已经攒得差不多了,再招集些信众,等你下回再来的时候,可以从车道上直接把车开上山,不用再爬了。”
“我怎么觉得,您在给我画饼呢。然后,收徒什么的,是想要让免费的苦力呢?”傅明晖笑道。
“修了路,快递也方便了,可以直接送上山。”持心还是说着自己的话,不理会傅明晖的嘲笑,“好吃的之类的,看到后可以快递,孝敬本道。”
“是,道长放心。”傅明晖假模假式的恭敬道。
正要打开门,无牙终于从阳台的隔着玻璃围观状态下跑了出来,对着持心的腿一通蹭。
蹭过之后,又迈着傲娇的小步子,跑到餐厅跳桌子了。
持心差点热泪盈眶,“它这是……还记得我吗?”
“它是我的,和道长没关系了,您慢走不送。”傅明晖仍然虚假的笑,几乎是用目光把持心推出去的。
“别忘记功德金。”在电梯门合上的刹那,持心还没忘记说。
傅明晖想了想,好像他也给家里的摆设挪动了下位置,应该算是调过风水了吧?那么,给功德金是应当的。
“我怀疑,我是有灵魂的。”才进屋,花蝉就开口。
“又胡说八道什么。”
终于,傅明晖可以安心趴着了。
忽然就觉得,为什么她在罗昭面前可以这么放松呢?在持心面前却是不能的。
“我没胡说八道。”花蝉驱动架子移动,“走到”傅明晖身边来。
就是架子腿儿还折叠着,仍然是个小侏儒形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