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为了方便售卖他们手中所谓的货品,人贩子几乎已经在这座小山上开辟了一条可供汽车行走的道路。
但是车辆的声响太大了。
在车上的时候,苏竹将自己的裤腿儿撕了一条,裹住了自己的伤口。
“从这里上山能看到一个带小院子的茅草屋,屋子不是关键,关键是茅草屋地下有一个还算庞大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关着的,就是我们今天要拯救的被害人。”
公安局这边准备的很充分,他们甚至还在纸上画了大致的位置。
“根据观察,目前买方还没有来,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可以进山的所有路线上,所以我们可以趁着买方没来的时候接管这个屋子,提前救下被害人。”
目前小院中的人贩子大概有八、九人。
小院地表上的面积很小。
所以想要不惊动其他人,依次解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之前知道秋姐他们有手枪,所以负责指挥的公安合理的怀疑小院中的人也具备枪械。
……
夜深人静之时,整个山上大概只有这山顶的小院儿是最热闹的了。
有几人在打扑克,剩下的人则在警戒,其中两个人时不时的会下地窖查看地下人数,以防有什么特殊状况发生。
其中一人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了一句怎么秋姐他们还没来。
这个时候,猛烈的敲击声传来。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其中两人还掏出了枪。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看了众人一眼之后,走向了门的方向。
他走到门前,又看了看身后。
一个男人冲他点了点头,络腮胡子就猛的打开门,又反应很快地倚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将门外那个惊慌失措的少女展露在所有人贩子的面前。
就在那少女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时候,没有人看到后院处有几个人影从墙上跳下。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
那两个拿枪的男人依旧用枪指着苏竹,并没有因为她是个柔弱的女人就放松警惕。
不懂这些男人说什么,门口的少女就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似乎完全不觉得一个柔弱的少女大晚上跑进一满是男人的院子,是一件多么让人心惊胆寒的事情。
“快关门!”她竟然还指挥在门口藏着的络腮胡男。
站在人群最中间的男人看了女人一眼,随后说道:“关上门。”
络腮胡这才走到门口探出头去左右看了一下,不仅如此,他还走出门去。
过了大概几分钟,他才回来关上门并朝着刚才说话的男人报告了一声:“严哥,没人。”
被叫做严哥的男人点点头,这才将视线再次转移到女人的身上。
“你是谁?”他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和自负至极的温大牛不同,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
而且气质很不错。
即使这个莫名其妙跑进来的女人,也就是苏竹,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一个人贩子,也依旧会因为看到这个男人的面容而产生一种他不是个坏人的错觉。
若是让李秀兰见到这个男人的话,她一定又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相由心生”也不是一个特别准确的成语。
“你们、你们是我的同伴吧?”苏竹略有些慌乱的看着眼前这些人,“我、我是说,我是刚加入的,对业务什么的都不熟悉,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你们是和我一样售卖特殊货物的人,对不对?”
听到苏竹的话,这些大汉都忍不住笑了。
“特殊货物?还有什么业务?虽然我们经常把那些人叫做货品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的这么认真。”
“还什么新加入的?胆子这么小,加入我们有什么用?”
“也不能这么说,她这种形象,这种性格倒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怜惜,哈哈哈哈。”
若是说话的这人最后没有这么豪迈的笑声的话,苏竹还真相信他是在夸自己。
不过,苏竹的表情维持的很好,那种惶恐中带点后悔、焦躁的复杂情绪,全部表露在她的面部。
“我真的是新加入的,原本是跟着温先生他们一起撤离双水市,谁知道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温先生他们的尖叫声,等我小心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公安。”
严哥:“你说有公安去了你们据点?”
苏竹点点头,整个人显得十分慌乱:“我也拐了一个人,我找的那个人已经跟着秋姐走了,如果公安抓住我的话,我肯定没办法逃脱牢狱之灾。”
“也是我足够运气,我远远的看着那些公安之后因为心里害怕,所以下意识的转头就跑,没想到秋姐他们的车在废弃工厂不远处抛锚了,于是我就将看到公安的事情告诉他们,请求秋姐带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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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一起走?”严哥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这个时候朝公安的方向喊一声的话,或者在看到秋姐他们的车辆的时候,悄悄给公安捎带消息,你完全可以戴罪立功。”
苏竹苦笑一声:“你也说了这是戴罪立功,前提就是有罪在身,即使我拐的货物没被卖,即使我最后通风报信了,但也不能否定我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成为了其中一员的事实。到时候就算死罪可免,活罪肯定难逃。我这样的体格是去不了农场的。”
说着她眼角流出眼泪,似乎颇为绝望。
严哥却冷笑了一下:“继续说。”
“秋姐当时也是这么怀疑我的,他甚至质疑,是不是我将公安引来的,不过最后她还是带上了我。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些公安竟然埋伏在中途……”
“秋姐用我做人质,企图让那些公安撤离出一段距离,然后再开车走,可惜最后失败了。”
严哥朝着苏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其中两人就很默契的来到了苏竹身侧,正好一边一个。
苏竹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
严哥:“既然,秋姐挟持人质的计划失败了,那你是怎么到这的?”
苏竹擦了擦眼泪:“是狗子。因为我是新加入的关系,即使是温先生也不是全然的信任我,所以派狗子跟着我,这段时间我们两人朝夕相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
她吸了吸鼻子,能感觉出来,她需要擤鼻涕了:“在秋姐被抓的时候,狗子就牵着我的手往山上跑,在路上,他告诉我,某座山上有一个小屋,小屋里有我们的同伴。”
“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这里。”
严哥自然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的,这个女人的话里都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