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好几米,鬼童丸都忍不住捏了捏鼻子,心想这家伙之前到底吃了什么,还是便秘了半个月,这味道也忒熏眼睛了。
“拿水冲一冲,把他浇醒。”坂西利八郎忍着恶臭发布了命令。
鬼童丸快速离开操作台,命令两个宪兵助手用连接进来的水管对着秦天一阵猛喷。
刚被电,这会儿又被水喷,快要烧掉的皮肤和体内高温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温度上虽然感觉舒服了不少,但水喷在被电过的身上,疼痛感岂止是加倍这么简单。
啊的一声长啸,意识模糊的秦天终于清醒了一些,低着头疯狂喘息,像是刚刚快要窒息而亡似的。
见秦天醒来,坂西利八郎从椅子上起身,站在没有水渍的地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正在往门外流淌的浑水,心想别不会漏电吧,连忙让鬼童丸安排人将这些水通过墙角新砸出来的排水口排出去。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秦天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机会,此时的心里恨不得把这个老鬼子手撕成八瓣,完全不讲武德,一上来就六档,分明就是想电死他啊。
“秦天,电刑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然你就给我讲讲,你是如何在南关警署给苏共传递信息的?只要你愿意说,就不会再受这样的折磨了。”
深深喘息了几口,秦天吃力的抬起头,哭丧着脸朝坂西将军求饶:“将军,有话好好讲,电刑这么玩儿,我估计再来个一两次就会去见阎王,您刚刚说的那些我是真不知道。”
“徐青松的死和我无关,当时不管是肖局长还是后来的犬养科长都已经查清了,我那天的确在城北大马路洗荤澡,享受完闲着没事又去赌了一会儿,后来困了就去睡了一觉,这事儿当时澡堂子里的伙计和姑娘都知道。”
“至于苏共的事情,那段时间刚好我值夜班,根本不知道犬养科长会破获苏共的一个据点,还带回来几个特务,当晚我可什么都没干,也没离开过警署,那天值夜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做证。”
“后来出事情,就和我更没关系了,都是张维功带来的特务,对方明显是策划好了的,由送煤的人炸锅炉引起混乱,另外几人趁机杀人灭口,我当时和犬养科长就在办公室,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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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您说的那个什么高级间谍老酒,这不完全扯淡嘛,我就一个运气还算不错的小商贩,靠着走江湖学会的那点忽悠本事才混成了局长,说实话,从一个屁民坐到副局长的位置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根本不愿意铤而走险去做风险大的事情,更不会和帝国为敌干什么间谍特务,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认识我的人都了解,除了赚钱,我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将军,您甄别归甄别,走走程序就好了,别来真的啊,我保证,以后我那热京东的收益以后送您一半,不不不,六成,六成都是您的。”
听着秦天的解释和求饶,坂西利八郎压根就没理会,根本不按秦天的节奏来。
反而把秦天来到新京所发生和所参与的事情,包括那些所谓的立功案件全部来了一次复盘,其中所存在的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毫无遗漏的都给挑了出来,最关键是还不给秦天过多的解释。
就像是审讯犯人一样,坂西利八郎说一件事情,话刚说完,鬼童丸就给他走一遍流程。
就这样断断续续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秦天已经昏迷了七八次,整个人已经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坂西利八郎最后说到这次宫内府泄密案时,特意让鬼童丸将电流调整到第七档。
每隔十秒,电源接通三秒,如此反复,好像永无休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