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撰《武功集》——徐有贞

徐有贞,初名徐珵,字元玉,号天全,南直隶吴县人,祝允明外祖父,中期内阁首辅。进士,授翰林编修,官至左都御史,因谋划明英宗复位,封武功伯兼华盖殿大学士,掌文渊阁事。后诬告杀害于谦、王文等功臣,独揽大权,因与石亨、曹吉祥交恶,出任广东参政。后为石亨等诬陷,诏徙金齿为民,石亨败亡,得以放归。成化初年,复官无望,遂浪迹山水间,书法古雅雄健,山水清劲不凡,撰有《武功集》。

徐有贞,登进士第,选庶吉士,授编修,他身材短小精悍,多智数,喜功名,凡天文、地理、兵法、水利、阴阳、方术之书,无不研究。郕王面对也先的威胁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徐珵根据星象变化,别出心裁地建议将都城南迁,这一荒诞不稽的建议,遭到群臣的讥笑和反对。徐珵的名声大坏,致使多年未得晋升,懊丧之余,他转而大肆奉承阁臣陈循,又通过收买于谦的门生,求于谦为他在代宗面前美言和推荐,意欲担任国子监祭酒,代宗听说是徐埕,便鄙夷地说:“就是那个建议南迁的徐珵吗?此人心术不正,任国子监祭酒之职岂不败坏了诸生的心术!”后来,徐珵在陈循的劝说下,将名字改为徐有贞。

徐有贞升为右谕德,当时黄河在沙湾一段决口已有7年,一直治理不好,群臣一致推荐徐有贞治河。于是,他被擢为左佥都御史,负责治河大计,经过对实地详细的勘察,他提出了置水闸、开支流、疏通运河三条措施,并积极组织大量民工,亲自督率工程建设,终于消除了水患。徐有贞因治河有功,被进为左副都御史。

代宗病重,将军石亨和张軏密谋迎英宗复辟,徐有贞好功名,参与石亨和张軏的活动,辅助英宗复辟,封武功伯兼华盖殿大学士,掌文渊阁事,赐号奉天翊卫推诚宣力守正文臣,锦衣卫指挥使。徐有贞独掌大权后,与石亨、曹吉祥展开了统治阶级内部的明争暗斗,相互倾轧,最后,徐有贞在石、曹等人的一再诬告下,被英宗流放到金齿,削职为民。

石亨罪发被杀,徐有贞才被允许回到家乡闲居,他一心盼望再得英宗重用,天天观察天象,自称将星位于吴,常挥动铁鞭起舞,等待佳音的到来。不久,闻得吴地将军韩雍,因出征两广而立功,徐有贞才颓丧地扔掉铁鞭叹道:“想不到天象应在这小子身上。”从此,他浪迹于山水之间,十余年后病逝。

徐有贞善书法,长于行草,小行书尤为精妙,下笔尖峭,捺笔重按,间露章草遗意,笔法瘦劲豪放,得力怀素、米芾神韵,力求变化,有自己的风貌。清顾复评其书云:“武功早年书学褚,有不胜绮罗之态。中年学王,出规入矩,古色苍然。晚年豪放纵逸,谓之学怀素,又谓之学元章”。传世作品有《别后帖》书札,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弟子吴宽、外孙祝允明均受其亲自指教、提携,成为“吴门书派”的中坚,在诗文书画诸方面都具有较高的艺术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