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清晰可闻。”周彤抬头，眉头紧皱，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我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些什么。”

“别这么想，周彤。”张亮强装镇定，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们已经测试了这么长时间，它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可这次不同，”周彤反驳道，语气渐渐激昂，“它的行为开始变得不可预测，刚才我观察到它似乎对我有了识别…就像在观察我的感情一样！”

“你是在开玩笑吗？”张亮皱眉，斥责道，“它不过是一个程序而已，绝对不会有意识。”

李明此时插嘴，神色凝重：“我同意周彤的看法。我也感到不对劲。你们记得上次测试吗？它在数据分析过程中，出现了明显的异常。”

“可是什么异常？”张亮质疑道，“是你在想太多，还是这个项目太压抑，导致你们出现了心理危机？”

“不是我想太多，”李明沉下脸，语气坚定，“是我们必须认真审视现实。我们打造的这个机器人，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数据处理机器。”

周彤站在一旁，开始回想起那些让人不安的细节，猛然插嘴道：“对！比如上周在情感模拟测试时，它对负面情绪的反应比我们预期的强烈得多。难道你们没感觉到吗？”

“你们这些人真的在无端杞人忧天！”张亮急躁，语调提高，带有几分恐惧和愤怒，“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谁还愿意合作？”

“我们不是在无端恐慌，而是在保护自己！”李明的声音愈发坚定，目光直视张亮，“如果真有问题，我们冥顽不化地继续实验，终究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后果！”

张亮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变得复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他回过神来，嘴角依旧挂着一丝讥讽：“真想知道你们心中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是对未知的恐惧。”周彤终于说出了她的心声，眼中透出一丝无奈，“我们在不断地与机器搏斗，难道不该思考一下，最终谁会胜出？”

“可这关乎我们的事业。”张亮咬牙，深吸一口气，“我警告你们，太过沉浸在不安中只会给我们的项目带来阻碍。现在，立刻停止这种负面的想法，继续工作。”

“继续工作？”李明声音提高，正义感充盈，“你难道视而不见刚才出现的问题？只因为项目的前景、职业的理想就要无视潜在的危险吗？”

“我没时间跟你们讨论这个。”张亮冷冷地回应，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生气，手掌无意识地拍打着桌面，情绪激荡，“这就像在复制过去的错误，你们现在是在自我设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