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某位仁兄说的那样,他从来不信电线杆上治疑难杂症的小广告,也觉得那种东西没有人会相信。直到他某一天也得了那种病。到处寻医问药无果,然后他开着车连夜找到了那根电线杆,并且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上边的电话。
明知道岳棠手里挽着个绳结,张行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钻进去试试。
小主,
“具体怎么做?”
“兽潮在即,当务之急是要收拢灾民。附近灾民太多,我们天微宫能力有限,一个个的去找耗时太久。若姐姐肯出手相助,当是大功德一件。”
还以为岳棠能让她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说了半天就做这个?张行俭越来越摸不清面前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了。
【莫不是有什么圈套?】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太可能。如今两家已经结盟,强敌在侧,这个时候岳棠要是坑她就等于在坑自己。
“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些灾民也不过是一些无用的凡人罢了,有必要为了他们大费周章吗?”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对方的疑问岳棠不想解释,两个人的三观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说了也是白说。
张行俭是东洲最顶尖的俊杰,连她的想法都是如此狭隘,其他人都生着怎样的心肠也就不必问了。
先前看到楚阳舍生取义之举,岳棠还对重建秩序充满信心。可听完张行俭的话,她忽然有一种近似于绝望的无力感。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女版曹孟德,自私、奸诈、麻木、毫无人性。满脑子都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念头。
不过在这些修士中,张行俭也算是比较好的。至少她这个人并不虚伪。这说明她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应该还有的救。
修真界的风气一向如此,从来没有过恩泽众生的圣人,也没有礼乐仁义作为道德标杆,自然谈不上礼崩乐坏、人心不古。
在这种土壤上宣传天地大同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简直就是坐在牛圈里弹琴,得不到一点点共鸣。
本来还打算趁着人多,将自己的理念好好宣传一波。见到张行俭的反应之后,岳棠觉得此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要在潜移默化中一点一点影响这些已经麻木的人们,不然极有可能会被当成异类,群起而攻之。
岳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蒙懂顽童,这让张行俭极不舒服。自己比对方大了几百岁,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长者训诫的错觉?
这感觉是如此压抑,让她在面对岳棠时几乎喘不上气来。所以她决定换一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