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嗔!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见公冶秀成点自己的名字,蒋嗔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折扇已经捏得变形,尴尬笑道:“刚刚小弟已经见识过了。”
“看在眼里跟抓在手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别客气,拿着!”说着单掌一推,连鞘长剑直奔蒋嗔!
蒋嗔一缩脖子躲到众人身后,那剑转过来又向另一位长老飞去。
“他不想看,你想看吗?”
“我也不想看!”
十几个人顿时乱作一团,被一柄没出鞘的剑追得鸡飞狗跳。高扬见势不妙,率先推门跑了,余者见状也纷纷逃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公冶秀成一人。原本花白的头发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又白了几分。以手拄剑气得浑身发抖。
“一群无胆鼠辈行此等下作之举还他妈净挑大义凛然的词说。什么东西?凭你们这点胆量还想当掌门?我呸!”
他也不做隔音屏障,被人听到了更好。
气是出了,但该面对的问题还是没解决。九鼎山目前就是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德性,这些长老不叛变就算有良心了,根本不能指望他们去跟天微宫拼命。
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两条路。要么主动向天微宫投诚。公冶秀成已经有过一次出卖宗门的经验,做出此举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就是对投降之后的后果不好估计。
在他看来,苻广陵投降之后没被干掉那是因为天一剑派的高手基本上就剩苻广陵一个人了,整个宗门没什么威胁。留着苻广陵还能帮忙稳定人心。
但九鼎山的情况可就复杂多了。那场大战之中,九鼎山除无方子一人被处死之外,其余元婴几乎都活了下来。这股力量虽然不弱,但若是约束不好也是极其危险的不稳定因素。
他身为掌门不论如何表忠心,早晚都是要被清算的。因为在外人看来,九鼎山的掌门在这些元婴长老心中一定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只要他振臂一呼,这些人随时都有跟随他叛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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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秀成清楚这些长老都是什么德性,没一个会真正跟他一条心。但是他自己清楚没有用,关键是天微宫的人会怎么想。
他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琢磨了好一会儿,觉得这条路风险太高。一旦把小命交到别人手上,那可就由不得自己了。何况张行俭在天微宫位高权重。
当初他那么针对张行俭,倘若自己送上门去,对方岂会轻易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