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松含笑自嘲,“不瞒你说,老夫幼年在国子监就读时也曾颇有声名,即便如此,那时也做不到三息成诗!”
“便是现在,亦是如此。”
“灵光忽现偶尔有之,”宋不辞平心静气,娓娓道来,“但大人丘壑在胸、腹有乾坤,如此方为上上乘,非小子所能比较。”
“哈哈哈哈……”
“虚怀若谷、不骄不躁,这很好,”左向松宛若对自家小辈般慈爱道,“但,少年正年少,锋芒不可少!”
“你呀,总是缺了几分挥斥方遒、春风得意的恣意锐气!”
恣意锐气需要底气,很显然,这王权社会,才华并不足以成为支撑他春风得意的底气。
宋不辞含笑,“小子受教了。”
“当然,老夫明白你的顾虑,”左向松说着话锋忽转,“你可知最近县城有些关于你的传言?”
宋不辞猜到几分,但没有言明,只道,“小子最近久不去县城,故而未曾听闻。”
得到左向松示意的左顺开口道,“小五,最近县城文人之间口口相传,直言你欺师灭祖、忘恩负义……流言蜚语,不计其数。”
不计其数?
宋不辞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虽然你们想借此拿捏我,但大可不必如此夸张。
且不说白举人是否有那么大的能耐,便是有,县城文人墨客莫非都是傻子,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大人容禀!”
宋不辞诚惶诚恐,跪拜行礼,“这些流言实乃无稽之谈,小子昨日才上门拜见恩师,恩师更是答应两月之后上门重新教导于我,何来忘恩负义、欺师灭祖之说?”
“大人,小五生性纯良,定是有人诬陷于他!”
不明所以的老族长率先下跪为宋不辞陈情,紧接着其他老爷子们纷纷起身跪拜,“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五做主啊!”
“请大人明察秋毫,还小五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