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辞刚要摆手,门外就走进来了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役,他们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举人,语带嘲讽。
“这不是咱们白举人嘛?举人见官尚且不跪,今儿吹的是哪阵风啊,您竟是舍得行如此大礼?”
“哼!”
白举人身形微僵,而后立刻冷哼起身,“我道如何,与尔等何干?”
“呵~”
为首的衙役抱着胳膊满脸讥诮,“你跪不跪与我确实没有半点儿干系,但这并不妨碍我看笑话不是?”
旁边的衙役紧跟着接话,“可不就是,原想着举人大人的膝盖有多硬呢,原来和你的腰板一样的软!”
“腰板和膝盖软,”另外的衙役挤眉弄眼,“那谁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软!”
“哈哈哈哈……”
几个衙役笑的前仰后合,白举人面沉如水,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只示意白聪跟着孔大夫去开药。
白聪看出白举人不想他留在这里,再加上他肚子还在痛,便老实的跟着孔老大夫进了内室。
宋不辞抽了抽嘴角,他实在是想象不出白举人当初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人,更不能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堂堂举人弄到这样憋屈的田地。
“诸位大人,”宋不辞上前拱手打断他们,“不知诸位大人前来可是有事?”
宋不辞倒不是替白举人出头,他没那样的好心,而是这些人说话越来越过火,他担心带坏了金宝他们。
且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们两方冲突来的,等他们讥讽够了早晚也要问他,不如他自己开口,省得浪费时间。
脆皮烤乳猪还不好吃了!
被打断的几人面露不悦,尤其是为首的衙役,张嘴便要骂人,不过话未出口便被兄弟扯住了衣袖。
不知那人对他说了什么,为首的衙役露出两分好脸色,“原来是宋小童生,我们是听闻此处有人闹事械斗,特来看看情况。”
那人看着宋不辞意有所指,“宋小童生,你若是有何冤情,大可直接道来,我们必定不会轻纵凶犯!”
这人明显是想借着他的手给白举人难堪,他又不是傻子,任由他们利用,何况是在和解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