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重新合上车窗,也不往外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约莫五十分钟左右,车子稳稳停下。
“周先生,到了,请吧。”
鲁汉光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睛,从兜里摸出一枚大钱,往空中一抛,按在手背上。
花。
鲁汉光看着我的举动,便笑道:“周先生不用担心,既然是公道师请你过来,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我把大钱扔给他,“掷个看看。”
鲁汉光手指翻动,大钱消失不见,“我就不需要掷了,请吧,周先生,公道师在等你。”
我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看了看鲁汉光,起身下车。
眼前是一幢四层楼高的别墅,纯纯的欧式风格,门前站着个穿了身燕尾服的老头,白手套单片眼镜,居然还戴着个假发卷。
“先生,这边请。”
老头一躬身,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舌头有点大,特征明显的港普。
有意思。
我瞟了老头两眼,也不多说,迈步进了别墅。
一进别墅,我就看到一座道观,掩在一株巨大的榕树下。
古拙,陈旧,斑驳。
道观前有九级石阶,观门虚掩,挂着块黑底牌匾,上书“三清道理”四个大字。
浓浓的香火味道自其中传出。
这个四层楼的别墅不过是个空架子,只为了给这座道观打掩护。
楼顶用的玻璃板,阳光透射而下,被分割七彩的光束,笼罩在道观榕树上,隐隐然带着股子神圣的味道。
石阶下方站了两排穿着杏黄道袍的教众。
鲁汉光抢上前几步,脱掉大衣和西装,便有教众给他披上同款道袍,然后才领着我登石阶进入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