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那个女记者陈文丽最近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张宝山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了话,“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最近太忙,我一直没倒出功夫联系她那边,不过没什么不好的信,应该就是挺好的吧。咳,你上次不是说她的事情不太好深管吗?我这人向来听劝。”
“她不会听我的嘱咐,现在应该不太好,你这几天有时间可以联系她一下,愿意的话,让她来找我复诊。”
我取出两幅速描画象,摆在张宝山面前。
这是从蛇岛回来后画的。
一张是带头破庙的年轻人,一张是去偷东西的黑瘦男人。
张宝山一脸诧异地抬头看着我,眼里有莫名的惊疑,指着破庙的年轻人说:“这是老杨,晓雯她爸。”
又指着黑瘦男人说:“这是卫学荣大师,咱们金城最有名的书画大家,陈文丽就是跟他学的书画,现在还总去他那里。”
我拍了拍卫学荣的画像,“昨天甘明潮提供了个线索,这位卫大师有个绰号,叫老锅子。”
这个外号是甘明潮在极度惊恐下脱口说出来的,可以肯定为真。
张宝山愕然,一脸的难以致信,“这事是卫学荣搞出来的?怎么可能!他这种身份的人……”
“人为了钱,没什么不可能。”我提笔在卫学荣的画像上写下“老锅子”三个字,推到张宝山面前,“老锅子这种称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翻肉粽这一行里,只有能多次成功串起大席面的支锅,才能被尊称为老锅子。一般来说,一个地方只有一个资历最深、关系最广的支锅能被称为老锅子。”
张宝山愕然,“翻肉粽支锅?这是黑话吧。”
我又拿出一张白纸,先写下卫学荣的名字加上古玩行业协会副理事长的标注,再在这个名字一圈写下陈文丽、宫有贵、甘明潮三个名字,然后先拉一条线连上陈文丽,在线上写下“洗生”两字,再拉上宫有贵,写下“明皮”,第三个连上甘明潮,标上“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