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条小胡同,胡同里左右都是独门独院的人家。
我慢慢向前走着,观察着每一家的情况。
当走到第三家的时候,我停下来隔着栅栏门向里面看了看,叫道:“有人在家吗?”
房门一开,走出个年轻女人来。
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穿着件肥大的外套,却依旧能看出刚刚显怀的肚子。
她头发在头顶盘成了一个髻子,用一根黑色的木簪子随意插着,颇有点道士发髻的味道。
簪子的头部,是个狰狞的鬼脸。
一元道所拜法像的脸。
女人就站在房门前看着我,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扶着栅栏门问:“大妹子,你知道这附近有户姓蒋的人家不,男人叫蒋英杰。”
女人摇头说:“没听说附近有人叫这个名字,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是这里吗?”我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头,“怪不得找了半上午也不找不到,可特么累死我了。大妹子,能给我口水喝吗?我这实在是太渴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转身进屋端了一碗水出来,送到栅栏门边上。
我接过水,一饮而尽,把碗还给女人,郑重地道了谢,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将出胡同口的时候,用眼角余光往回瞟了一眼。
那女人仍站在栅栏门后看着我。
我只当不知道,出了胡同后,没再停留,返回赵庆福家取车。
那个自称吕俊的男孩还倒在车上昏睡不醒。
我把他弄醒,问清楚吕祖兴的情况,便拎下车,交给守在赵庆福家的派出所警察,然后带上赵庆福来到县医院。
孩子已经挂上水,完全恢复正常,正捧着个烤地瓜大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