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地甩开毕哲民的手,道:“毕厂长,你该走了。”
毕哲民两眼通红,仿佛输光了一切急于翻本的赌徒,道:“周先生,你要是愿意帮我引见邵公子,事成之后,我给你两百万,不,三百万!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帮我引见就行,就算不成,我也绝不会亏待你!”
他从军大衣兜里掏出个厚厚的信封往我手里塞,“这是一万块,您拿去喝茶。”
我掂了掂那信封,意味深长地道:“毕厂长,相识就是缘分,我多说两句,你自己掂量着。引虎驱狼,可不是明智之举。什么档次就有什么胃口,你可考虑好了。”
毕哲民道:“周先生,多谢你提醒,这份情我承了。这事情我心里有数。无论谁想吃下棉纺二厂都绕不开我这个厂长,仇小兵太贪,所以才想使手段控制我,就算我顺了他的意,过后他也一定不会留着我。这人做事太绝,不给任何人留余地。倒是邵公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