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哲民想出国。
战俊妮却想把他送得更远一些。
但只靠邵老的关系,这事办不了,也不能办。
所以她来找我。
这也是历来下九流存在的根本原因。
很多事情,面上的大人物们不能直接伸手,脏了手不好洗。
下九流就无所谓了,本就是吃的这碗饭,手不脏吃不上。
“毕哲民在棉纺二厂当了五年厂长,祸害了七个女工,最后一个叫唐静,一个本分姑娘,上吊死了,定性是自杀。他又把唐静的妹妹弄去厂办。这样的人不配活着。”
战俊妮如此说。
其实她误会了唐静妹妹这事,不过我也不会为毕哲民解释就是了。
战俊妮要除掉毕哲民,是因为感同身受。
就好像采生折割是我的心魔一样,毕哲民这样的人就是战俊妮的心魔。
有的人会恐惧于自己的心魔而躲闪逃避,甚至因此而疯颠,而有些人则会勇敢直观,亲手斩却!
战俊妮和我是一样的人。
她要是混江湖,也会是人人惊惧的真佛。
不过,我拒绝了她的要求。
“你安排一下,让毕哲民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国,逼他偷渡,剩下的我来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江湖事,江湖了。
下九流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就好像一团烂泥,一旦沾上很难甩脱,往往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大人物们在图谋下九流,下九流也在图谋大人物们。
一如陈勇。
战俊妮凝视着我,目光复杂,但最终还是笑了起来,“成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
我说:“我不是好人,别琢磨我了。”
战俊妮说:“好不好人另说,但你真的很好。”
她掏出个信封按在茶几上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