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移花接木

我爬过去把画从画框里取出来,叠好揣进兜里,然后又爬到卧房门口向外张望。

已经跑回办公间有一会儿的女人全身僵直地站在办公室门后,伸出去的手距离门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前进一步。

淡淡的黑气笼罩着她的全身。

怀里抱着的黑瓶子正不安份地颤动着。

有什么东西正努力地想从里面钻出来。

我想了想,打出牵丝,使出傀儡术。

女人僵直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

她一把将怀里的黑瓶摔到地上。

黑瓶粉碎。

浓烈的恶臭在房间中弥散。

粘稠的液体洒了一地,中间蜷缩着个上半身则具人形、下半身仍为蛇状的胎儿。

这胎儿儿浑身青紫,两眼墨黑,眉心间钉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趴在地上,努力地抬起头,看向女人,突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哭。

但也仅此而已。

这一声啼哭后,胎儿便头一歪,没了动静。

黑瓶既是束缚它的枷锁,也是保护它的外壳,靠着黑瓶的护佑,它才能控制那女人。

这东西本来也不是养来害人斗法的,所以破起来也简单,摔碎就好。

我立刻收回牵丝。

恢复自由地女人看着地上的死胎,短暂惊愕之后,慌乱地套上衣服,顾不得再理会倒在墙角的男人,推开办公室门就逃了出去。

男人是一眼认出窦七的保安经理,中了迷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好在死不了。

但在巴黎风情里的这份饭碗大概率是要砸了。

我也没有多呆,取了女人的脚印后,紧跟着离开办公室,回到卡座,把呆呆坐在那里的服务生换了回来,继续欣赏当红歌手的现场表演。

不愧是实力派歌手,唱得很好听,也很卖力,很值门票价。

我一直听到这歌手下台,这才离开巴黎风情,回到窦七的贼窝。

窦七、严三和花裙子女人老实贴墙站着,走时什么样,现在还原封什么样。

我把门窗全都关严,然后就地起坛,取了黄裱纸出来,将那女人的头发和耳后血分为两份。

一份连着取的脚印,折了个三角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