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自然是一次全投,要是过后资金运作得不错,会再考虑继续投入。”
清慧赞叹道:“高天观不愧是我正道大脉魁首,这么大的手笔,目前来看当属各脉第一了,要是最后按投资比例来确定掌盘人的话,定是非凡高天观莫属。”
我摆手说:“这么大的事,当然谁拿钱多谁说了算,别的我肯定是不认的。”
清慧就是一呆。
他年纪大了,明显反应有些慢,皱眉思忖了一会儿,才说:“这是正道七十二脉的大事,是日后各脉修复经典弘法传承的根基,只以出钱多少来定的话,怕是难以服众,鄙寺有个初步的想法,准备采取各脉大会投票表决……”
我立刻打断了清慧的话,“投票?大师说笑了吧,这是真金白银拿钱出来的,让那些只能拿个三瓜两枣的和钱都没有就是来讨饭的投票表决谁掌这个资金盘子?
行啊,要投票也行,按出资额定票。我也不说一亿一票,一千万一票,不行,一百万一票也可以。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可见得没什么经营本事,自家都维持不下去,也好意思投票决定谁来经营投资?
大师,我们投钱进来,那是要见利润的,不是做慈善的!我就直说了吧,除了按出资额来确定掌盘人,其他方法我高天观一概不认。要是搞什么花头,那这一亿,我们自己留着自己用不好吗?
也不瞒大师,我在南方已经有个路子,一亿投进去,当年最低回报两千万利润,与其让别人拿着我高天观的钱去折腾,还不知道收益多少,倒不如我自己去赚好了。
如果投资基金由我高天观掌盘,这个路子就是基金的,无论投入多少,当年都是保这个利润数。谁要是能出资比我高天观多,投资收益还比我高天观高,尽可以拿出来亮一亮,比一比!”
清慧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清念便插话道:“惠真人,投资经营我们都不懂,可自来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还能保这么大利润的?你这路子,可靠吗?”
我嗤笑了一声,道:“大和尚,没见识就不要露怯,投一个亿一年赚两千万,这算什么大利润?至于这什么路子,你也不用乱打听,我只问你一句,除了我高天观,还有哪家哪脉能拿出一个亿来?这一个亿,就是我们高天观经营本事的证明!谁想知道我这路子是什么,先拿一个亿摆在这里再问!”
清慧缓缓道:“惠真人这个要求,也是合理,这样吧,我们回去再合计一下,把真人你这个意见,跟参会的各脉通报一下,等到了大会上,大家伙一起议一议。这毕竟是我们正道大脉集体的事情,总要有商有量才行嘛。”
我说:“我的意见已经摆这里了,最后结果跟我的意见不符,那我们高天观就直接退出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开大会就不去了,你们商量着,结果告诉我就行!”
清念忍不住道:“惠真人,你这也太霸道了,不是商量事的方法,大家都是正道大脉……”
我不客气地说:“大和尚,正道大脉是公家认证的,不是我们一团和气商量来的,要是没有公家,我们佛道两派就得先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合伙搞投资基金。
其实以我高天观的实力,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按我的意见,就像少林武当白马白云一样,直接挑明了不参加这个投资大会。
可师傅的意思是却是非要参加,她说各脉这些年过得都不容易,我们既然有这个本事,又有这么个机遇,就帮衬一下大家,尤其是那些传承艰难,眼看要过不下去的。
师傅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做弟子的自然要遵照执行。可如果这投资基金不能我们说了算,还怎么帮衬大家伙?到时候我们不投这钱,师傅也不能怪我们!
好了,这话就这到这里,再磨叽就没意思了。两位要是没其他事,就请回吧。”
清念垂下眼皮,轻轻默念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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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慧道:“惠真人不参加大会,是因为要同纯阳宫斗法争胜吗?”
我说:“大师知道了?也好,我跟纯阳宫必然要以斗法了结恩怨承负,到时候就请大师在寺内给安排个场子,也省得我们在外面斗不方便。”
清慧道:“鄙寺地方狭小,怕是容不下你们斗法争胜。而且真人神通惊人,纯阳宫刚在金城输了一场,主持王处玄都死在了木磨山,小辈新秀谢妙华又被公家通缉,怕是也不会同意跟真人斗法了吧。”
我冷声道:“斗不斗可由不得他们。斗,他们纯阳宫最多就是输了面子丢了里子,可要不斗,嘿嘿,说起来,老君观应该是解封了,也会派代表来,到时候纯阳宫可以问问老君观的感想。”
清念又想说话,但没等张嘴,就被清慧不动声色地踩了一脚,立刻便不说了。
我便眯了下眼睛,这个老和尚有点意思。
清慧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去把真人的想法传达给各脉,至于斗法场地,寺里实在是不方便,容我们另寻个方便地方,这样可以吗?”
“场地随便选,只要方便就可以,我就不送两位了。”
我端起茶杯微微示意了一下。
两个和尚便起身告辞离开房间。
他们一出门,我便立刻起身,换了衣服,改成曹奇样貌,顺着窗户便跳了出去。
对我的举动,陆尘音翻了个白眼,继续吃她的小食,一句话都没多问。
我借着夜色掩护,顺酒店外墙爬下去,便挂在三楼高的阴影里等待。
不大会儿功夫,两个和尚从酒店里走出来,沿街缓步而行。
我观察了片刻,滑到地面,借着黑暗掩护,吊在两人身后。
沉默地走了能有十几分钟的样子,便听清念叫道:“方丈……”
清慧道:“不急,回去再说。”
清念有些急,道:“回去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