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汉光这才饮尽杯中酒,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桐人带到胸口。
我看他带好桐人,便掐了个法诀,默念咒语,起身一跳,陈义福自天花板上落下,便和鲁汉光一起,原地跟随一跳。
我又跳了三次,他们两个便不由自主地跟着跳了三次。
鲁汉光神情晦暗不明,赞道:“周先生真是好手段,这傀儡镇魇的法术,怕是要让你玩出花来了,我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又中了你的招。”
我哈哈一笑,安慰他道:“放心,你只要把桐人摘了,就不可以不受这法术影响。提前施术,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三个混同一气,使郑泰河远距离无法分辨哪个是真正的陈义福,必须亲自上前来确认才能决定怎么施术。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虚而入,取他性命。”
“这回就全依仗周先生了。我是粗人一个,也不懂怎么讲话,今天在这里便许个诺,要是周先生能助我一统三理教,将教众扩散到台中和彰化,以后这教中所募集的奉神钱财,一半分与周先生!”
鲁汉光表了个决心,转身便出去安排。
我背着手,围着直挺挺站在原地的陈义福转了两圈,冲他一笑,把他胸口的桐人取下来,换上我所藏的桐人,又把取下来的桐人,与鲁汉光的桐人交叠后,用钉子钉在一起,藏在墙上真武大帝像后面。
没大会儿工夫,远处响起仪轨的钟罄木鱼和整齐的木鱼声。
这是法事搞起来了。
法事仪轨繁杂,换个正经庙观,少说得准备个十天半个月,可三理教却是说搞就搞,足见在拉拢信徒上的本事,远超一般佛道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