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而死,其中痛苦,远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收不回被劫走的寿命,总得收点利息。
陈义福如此,佐滕次郎会如此,其他买寿的都要如此。
竹新会的打手们很快就把三公教总坛从上到下搜了个遍,一个个喜笑颜开,只是没人报告有其他异常。
没人说,我也就没再问。
福祸无门全自招。
山下响起警笛声。
不多时,一队警察胆颤心惊地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竹新会打手。
为首的打手小跑着过来向疤狼报告。
“疤哥,大晚上的警局里就这么几个人,全都抓来了。”
疤狼骂道:“干嫩娘,你聋的喔,让你去报警,你把条子抓来干什么?”
那打手道:“我是去报警啊,可他们不肯接待,也不肯过来现场,不抓来,我这警不是白报了嘛。”
疤狼瞟了那队警察一眼。
个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
他便又骂道:“抓人就抓人,打他们干什么?”
那打手道:“他们连哭带喊的死活不肯来,不打不听话。”
疤狼踹了他一脚,转头问我,“惠先生,我让条子过来听您训话?”
我点了点头,“让他先看看地洞。”
疤狼便招手道:“哎,那边的条子,做主的过来。”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赶紧小跑过来,赔笑道:“您就是疤哥吧,久仰,久仰,鄙人邓文兴,本地警长。”
疤狼道:“邓长官,你好事来了。这位是惠先生,今天来你们鹿港斩妖除魔。你来瞧瞧。”
不由分说,揪着邓文兴到殿门口向内观看。
邓文兴叫了声“哎哟妈呀”,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全身跟筛糠般抖个不停,指着地洞方向,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