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佛祖管不了,那就分我一半,我也尝尝你惠真人的手艺。”
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我的被褥上,大模大样地把腿一盘,又道:“我这么大老远来看你,你怎么也不给我倒个茶什么的。”
我说:“只有白开水,炉子上水壶里,想喝自己倒吧。”
姜春晓就真拿着碗倒了白开水,嘶溜嘶溜地喝了,方才满足地打了个水嗝,道:“你不是进京来陪陆尘音过年吗?怎么跑这和尚庙里当苦行僧来了?大冬天的,这么个四面漏风的破房子,也不怕半夜冻死。”
我反问:“姜主任满脸的春风得意,这是喜事将近,准备嫁人了?”
姜春晓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还会看相?”
我说:“我不会看相,不过你这眉稍眼角的都跳着春情,瞎子都能看出来是红鸾星动,好事当头。”
姜春晓大笑,道:“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你是真有神仙术在身了。那你为什么又要演这么一出?”
我反问:“哪一出?”
姜春晓指了指门上的桃木剑,道:“我在赵开来那里看到你捉鬼的录像了,当时在场的还有几个道门的高功,他们都说你这是骗乡间无知愚妇愚夫的江湖把戏,整个过程就没一处地方对的,本来他们还想把你错的地方都一一指出来,不过赵开来没功夫听。”
我问:“是哪门哪派的高功?白云观的还是武当山的?”
姜春晓说:“都不是,白云观过了元旦就闭观谢客,谁都不见,武当山的道士远在千里之外,哪会来京城管闲事。”
我点头说:“那就是京城本地几家了,我记得他们在崇明岛投资大会上都有出资,最少的也有五十万,多的一次拿出五百万来,钱在我手上攥着,还敢跑出来说我是江湖骗子,这钱他们是都不想要了吧。”
姜春晓又倒了第二碗开水,捧在手上却没喝,道:“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做为世外高人,在世神仙,你不是应该显露点厉害的身手把他慑服,然后收拾得跟听话宝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