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臣陈良道,可于山洪途径之处修筑水坝。
没过多久,衙门外传来喧闹声,掌书记官回报,衙门外济州众学子献策,为国举才。
为首学子曾诚手捧岳麓书院招考落榜学子之策论两篇献于州府。
臣观之,其中《治黄河九疏》乃是盖世雄文,细数黄河治理之根本,高屋建瓴,可为朝廷治河之纲领。
臣翌日邀请其请教济州山洪治理之条陈。
该学子说济州南高北低,治理山洪堵不如疏,并提出三个治理之策。
其一,挖掘数道贯穿济州城之水渠连接济水用以泄洪;其二,改建四门方位减缓水势;其三,城内修建水闸调控内外城之水位。
另附,济州水利修建费用企划案以及《治黄河九疏》策论。
此工程预计工时三十日,调用民夫 3 万,耗粮 1 万担,钱 贯,柴草 1 万担,每日所费已经在企划案详细列出。臣曾巩,恭请圣裁。”
欧阳修和周沆对视一眼,两人已经明白了嘉佑帝的意思,原本他们还担心官家不了解黄河水情,同意文彦博急功近利的计划。
虽然不知道那个《治黄河九疏》写了些什么,但光看曾巩的这几个建议就很中肯,深谙治水之精要。
文彦博听了刚才的奏章,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计划肯定通不过了。
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好像被李仲昌骗了。
曾巩挖几个水渠几十里,都需要 3 万人,修筑一个月。
那李仲昌提出的六塔河工程至少一千多里,光靠一万人怎么可能修得过来?
李仲昌莫非对他隐瞒了什么?
文彦博想到这里,神色有些凝重,随后又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李仲昌算错了。
“诸位爱卿,刚刚看了、听了曾知州的奏章,不知有何话要说?没有的话那就尽快安排三司拨款吧。”
嘉佑帝看向台下众臣询问道。
朝堂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陈列如此详细的奏章,被曾巩这一记组合拳打得有些懵,没人敢提出异议。
不过也有聪明的大臣暗暗记下其中细节,打算以后也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