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辩解道:“回禀师傅,非徒弟有意不看。那日我正好有事,我收到未来女婿给我递的信。
信中言明那徐子道,徐子建借用自己官宦身份欺压同族,我身旁这位女婿他的父母,因为被徐子建借故欺压责罚,其父亲甚至还突然瘫痪在床。
徒儿因此判他一句品行不端,并无不可。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那小子居然有如此才能,写出两篇文章如此了得,如今徒儿也是骑虎难下。”
“回禀师祖,师傅说的句句属实。前几日父亲寄信过来,说被那徐子建借故欺辱后大病一场,直接瘫痪在床上,如今已经不能行走。”
徐坤可不敢在刘明诚面前耍花样,一边跪在地上磕头一边哭诉。
他将其父亲徐源寄来的信交给刘明诚查看。
刘明诚打开信封,看到徐源在信封中写到徐子建借着自己九品官身,插手徐家族里事务,诱惑其舅舅脱离宗族,羞辱长辈,表兄徐源被其欺辱得还卧病在床。
刘明诚读完信之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没想到,那徐子健小小年纪竟然心思如此狠毒。和长辈发生一点小矛盾,便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刘明诚对徐坤这个徒孙倒是印象不错,对他两个人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不过依旧嘴上不饶人的对大徒弟李师道训斥道:“因为你这档子事,我们岳麓书院百年的声誉都为你丢了一大半。我怎么会收了你这么蠢的弟子。真是瞎了眼。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那个徐子建很明显看准了你没看过他的文章,借着你将他拙落的机会,趁机在公布成绩的时候闹事,将他的文章公诸于众,借机扬名。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计,真是了不得。”
一旁正在专心点茶的程家兄弟,听闻师傅刘明诚关于对徐子建的分析,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异色。
年纪较小的程颐忍不住问道:“师父,那小子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童,怎么可能有这等心计?您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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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诚混浊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颐儿,我反问你一句。若是你拥有九品官宦门生身份,能够忍住不用官身直接入学的诱惑吗?”
程颐有些不服气的辩解道:“徒儿自恃有信心、有实力,凭自己的实力考上岳麓书院,又何必利用官身为人所不耻。”
刘明诚看着若有所思的几个弟子,继续解释道:“同样的,那个徐子建既然敢参加入学考试,想必也是有把握考中的。
另外他明知道只要亮明官身岳麓书院肯定不敢随意落第他,但是他却一直隐忍不发,待自己被拙落后,才跳反出来,博取济州学子们的同情。很显然此举乃是其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借学子们之口为其扬名。”
程家大哥程颖也停下手中的点茶,听完师傅的分析,若有所思地说道:“师傅,您说的不错。那徐家小子明明有可以倚仗的身份,却不显露出来,待到书院将其落第后,这才寻机发难。
想必是图谋了许久的。李师兄说的不错,那徐子建虽有才而无德。如此小人行径,李师兄说他一句品行不端,不为过。”
要是徐子建在现场,肯定要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