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游街夸官出尽了风头,授官的时候更是直接得官枢密院都承旨以及翰林侍读。
作为殿试前十的罗恺、窦卞几人都对徐子建很是不满,他们觉得自己的才华并不逊色于徐子建,却没有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作为头领的章惇可比几人谨慎得多。
他微微摇头,说道:“窦兄,罗兄莫急!我听闻徐子建在济州和汴京名声都不错!想要靠这捕风捉影的事情参倒他是不可能的!可别忘了司马大人和徐子建是有过节的!用不着咱们动手,明天言官们参徐子建的奏本必定会堆满御书房!咱们静观其变就行,省得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要是贸然行动,反而会引火烧身。”
窦卞和罗恺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觉得还是章惇说的比较稳妥。
“听章兄的!咱们先看戏!看看这徐子建到底要如何应对。”
毕竟徐子建可不是吃素的,若是直接出面被嫉恨上怕是结大仇了,他们可不想成为徐子建的敌人。
其他人可以看戏,作为徐子建的好兄弟曹盖就不乐意了。
曹盖,生得虎背熊腰,满脸的豪爽之气,他的皮肤黝黑,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
此时,他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大声怒道:“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过来攀污我徐贤弟?来人给我将这个狂徒给拖走!我的贤弟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慢着!曹小公爷这是打算以势欺人?”
李国舅家的三公子李珣站了出来。
李珣,生得唇红齿白,却透着一股阴柔之气,他的眼神中总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和徐子建的恩怨自然不必多说,如今看到徐子建要倒霉,自然是乐见其成,想要趁机落井下石。
徐子建缓缓起身,他身着素白襕衫,身姿挺拔,在夜风中轻扬,宛如谪仙。
他的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
他执盏走向徐锦,步履从容如踏清霜:"徐源瘫痪之事,我并不知晓。徐锦堂侄今日旧事重提,这是找到我对徐源下手的证据?若是有证据,便拿出来,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徐子建没有给徐锦反应的机会,对着一旁的随从吩咐道:“来人,派人去开封府报官!既然徐锦堂侄认为是我徐子建下的手,那边请开封府的司录司调查清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话说得极重,徐锦霎时酒醒大半。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徐源的瘫痪是徐子建下的手。
徐源是徐子建离开阳谷县后过了几个月才瘫痪的,他怎么可能有证据?
之所以跑出来攀咬徐子建完全是徐坤的授意。
徐锦正待辩解,忽闻环佩叮当。只见徐坤带着高太尉等人赶了过来。
高太尉,身材高大,面容威严,身着官服,那官服上的纹饰和配饰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他不怒自威,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原本在厅堂里等候女婿徐坤准备拜礼的高太尉听闻席面上出了事故,连忙赶了过来。
高太尉扫了一眼喝得有些脸红的徐锦,不满地对徐坤说道:“徐坤,你这婚礼怎么安排的?居然没有约束好自家族人,在婚礼上冲撞了徐男爵,该当何罪?你可知这是何等的失礼!”
“徐男爵,徐锦堂哥看起来怕是喝多了!我代他向徐男爵道歉!请看在同是徐家庄族人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徐坤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急忙求情道。
“来人,拿酒来!今日我徐坤罚酒三杯给徐表叔赔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大伯家的徐锦表哥一次!”
徐坤看向自己的心腹随从道。
很快徐坤的随从就将提前准备好的酒杯拿了上来。徐坤拿起酒壶将托盘上的酒杯倒满,接着连喝两杯。
“请徐表叔高抬贵手!侄儿给你赔礼了!当初我爹的事,都是我二房错了!今日希望在我婚礼上让我们徐家二房和五房重归于好。”
徐坤装出一副恭敬地态度,实则心里暗笑。
“徐子建喝了那杯酒就让你断子绝孙!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徐子建看向在自己面前卖力表演的徐坤,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演技,怕是也是从南曲戏班子进修过的吧!
徐子建心里很清楚徐坤这种小人绝对不会和自己重归于好的。
今日他和大房家的徐锦在自己面前来这么一出,其中必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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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那么问题可是就在面前这杯酒上了。
徐坤觉得今天算是把徐子建架上去了。
无论徐子建喝不喝那杯酒都对他有利!
徐子建喝的话从此不举,那么他这一脉必将断子绝孙。
徐坤早就打听好了,绝嗣散无药可治,哪怕徐子建医术再高明又如何!
徐子建不喝的话,那便多了一个不尊重家族的骂名!
徐坤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又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准备继续表演。
不过徐坤小看了徐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