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奇诺大人。”
云倾轻轻一鞠躬,很自然地坐在【仆人】对面的椅子上,【仆人】抬起头,X形瞳孔中反射着壁炉中的火光,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布拉提诺,你现在没有必要对我这样尊敬。”
云倾已经走出了壁炉之家,成为了执行官,与【仆人】属于同级,确实没必要这样。
但直觉告诉他,【仆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那怎么行呢?尊敬的‘父亲’大人。”
听到云倾的话,【仆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她向云倾笑了笑,然后,嗓音变得低沉下来。
“我记得我从未让你称我为‘父亲’,伊里亚·雪奈茨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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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有,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是从壁炉之家走出来的不是吗?”
果然不对劲,即使【仆人】再如何也不会拒绝一个壁炉之家的孩子称她为“父亲”,甚至对这个名头很满意。
但是云倾自小都没有被人要求这样称呼她,所以云倾特意在她面前提起这个词,就是想要看一看【仆人】的反应。
“你不完全算是我的‘孩子’,布拉提诺。”
“为什么不是?”
壁炉之家养育大的孩子都是阿蕾奇诺的孩子,这一点在至冬国随便打听一下都能知道,但是【仆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不完全算是”呢?
“你的身世,我不了解。在上一任【仆人】下台之后,皮耶罗来找过我,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仆人】说话的时候看了看云倾,回忆着曾经的往事。
“洗耳恭听。”
“‘伊里亚·雪奈茨维奇,他是被寄养在壁炉之家的。在他成年之前,不要让他受到威胁,避免与他的接触。’连我都不曾见过你,你也无须叫我‘父亲’。”
听完【仆人】的话,云倾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原主的生命历程。在没有记忆时来到壁炉之家,8岁时听闻【仆人】被推翻,自己甚至从未见过第一任院长。
而在后来的多年中,他第一次见到现任的【仆人】就是在被任命的前夕。
“但是作为自幼生活在壁炉之家的孩子,我理应敬您一声‘父亲大人’,不是吗?”
至于云倾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认“父亲”,一来是赶潮流,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这么叫;二来,云倾作为一个小小的末席,去和靠前席位的执行官攀一攀关系不是很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