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棹,字敬行,以字自称,明里暗里的拉近与景南逢的关系。
景南逢耸耸肩,觉得许棹这个人着实没什么意思。
玩,放不开玩。
说,也敞不开说。
假假咕咕的,与他不是一路人。
朝门外大喊一声:“沈宿!你家司令怎么还没到啊?”
紧闭的大门外,沈宿独特的声音轻轻松松穿过厚重的门板,跨越十几米的距离,响亮的传进景南逢耳中。
“十分钟前到门口了,高弘霖那边有动静,司令又走了,让我留下等着回您的话!”
“什么?”
景南逢倏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方才那点朦胧的醉意顷刻消失。
“他大爷的!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叫我?子修,子睿!带上家伙,跟我走!”
景南逢一嗓子喊出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大兵,其中一个副官模样的士兵给他拿来军装、佩刀和配枪。
景南逢当着许棹和梅九梅的面抽刀入鞘,持枪上膛,骂骂咧咧,风风火火的带着一队人马朝高弘霖府上杀去。
喂葡萄和喂美酒的美人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习惯如常,景南逢一走,二人打着呵欠上楼睡觉去了。
梅九梅强自镇定,将颤抖的手背到身后,哑着嗓子转向许棹说。
“许公子,天色不早,咱们也回吧。”
许棹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没好气的瞪了梅九梅一眼。
“回头再跟你算账!”
——
昏暗的练功房里,小小的身影倒立在墙角,扎在裤子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贴在细瘦的肋骨上,脸上的汗水、鼻涕、眼泪混作一团,滴落到地板上洇出一滩深褐色的湿迹。
“筠儿,你要记住,干咱们这行最要不得的就是投机取巧,再有天赋的人也要练就一身“苦功夫”,如果一个“拿顶”都练不好,那么你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我……练的好!”
“好!那就再加三分钟,你自己个数着!”
“1、2、3、4……”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