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户团和商团军人数没保卫团多,力量自然也没他们大,发起冲突只有吃亏的份,长此以往的恶循环下来,保卫团越发不把另外两家放在眼里。
“钱会长,咱们也不兜圈子了,我就直说了,今日前来是为了抓一大一小两个戏子,我的人可是亲眼看见他们跑进你湖广会馆里的。”
钱摆州被气笑了,抓戏子抓到他们商团军的地界上来,还大摇大摆的闯进湖广会馆里,真当他多年不发威就是好欺负的吗?
“朱老三,咱们商团军跟你们保卫团可是定了规矩的,无论原因几何,只要过界闹事一概死活不论,今日你带人大肆闯我湖广会馆,是欺负我一介商人奈何不了你,还是明目张胆挑衅我们商团军的威信?”
钱摆州话说的直白且不客气,对付朱老三这种不开眼的土鳖,他根本不需要委婉迂回,说的隐晦了这个二愣子可能还会觉得是在夸他呢。
朱老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
他虽然只是菜市口的一个小头目,跟钱摆州湖广会馆会长的地位没法比,可再怎么他也代表着保卫团的脸面,没有说打就打的道理。
“钱会长,我奉劝你一句,做人别拎不清,现在把人交出来,咱们兄弟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出去,若你执意不配合,不识好歹,到时砸坏了你湖广会馆的哪件宝贝,打残了你钱会长的哪个得力手下,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
钱摆州不屑嗤笑,也不再废话,高喊一声。
“悦竹!”
悦竹扔掉扫把,双手抱拳。
“在!”
钱摆州两字一顿道:“关门,放狗!”
悦竹咧嘴一乐,“好嘞!”
手指圈在唇下吹出一记长鸣哨音。
口哨在偌大的院子里发出阵阵回响,嘘——嘘——的声音波浪似的一直传到院子深处。
朱老三一行人满脸懵圈,完全没搞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关门放狗?这是骂他们是狗?还是……
地面突然“咚咚咚”的震颤起来,朱老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危险!
很危险!!
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