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坐到梳妆台前,上面各类化妆工具摆放的整整齐齐,使用过的毛刷也都擦洗的干干净净放在一张白纸上风干。
赞赏的点点头,确实符合梅九梅的风格。
“你给我起来,谁让你坐我师兄的位置了?”
杜鸣悦扯着白灵筠的披风用力往后拉。
白灵筠似笑非笑的歪头看他。
“轻点拉,这披风掉毛,待会你给拉秃噜毛了,沈司令问起来我可没法交代。”
这时候的毛皮大衣没有现代化的机器做加工处理,他身上这么大一件狐狸毛披风不知用了多少狐狸背毛拼接而成,稍微使上点力气就要抓掉一把毛下来。
杜鸣悦一听“沈司令”三个字连忙松开手。
菜市口枪毙红胡子那天,满大街的人都看见白灵筠与沈啸楼共乘一匹马,前一晚东郊戏院里捧戏子,第二天一大早就共骑一匹马招摇过市,说这俩人没点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你、你别拿、沈司令吓唬我,反正你、不能动我师、师兄的东西。”
白灵筠见傻孢子又结巴起来,看样子是真急了。
也罢,原本他想借用一下梅九梅的工具,现下看他打理的这么干净利索也不好意思再借了,起身准备出去再寻一寻戴沛川。
听着外面的场面已经热场,梅九梅唱的多半是刘金锭火烧余洪,且得打上一会呢。
“哟,我当是谁在这边吵吵嚷嚷呢,原来是咱们春合堂的白老板啊。”
突兀的声音传了进来,挺粗的原声非夹着嗓子说话,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来人斜斜歪歪的靠在门框上,翘着兰花指拂了把溜光水滑的鬓边。
“哎呀,错了错了,瞧我这记性,您啊,如今已经不是春合堂的人了,现在挨哪发达来着?叫……叫什么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