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现代的他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活着,身体里的灵魂是谁?
如果死了,按照现代的死人殡葬流程,这会儿恐怕他已经是一捧骨头渣子,被装进小黑盒里了。
所以慎重考虑之下,他不能尝试以极端的死法妄想回到现代去。
至于今后……
眼下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方面,他不想做占着别人的身体,还接手了别人感情的无耻之徒。
另一方面,他想过远离沈啸楼,逃离宛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万一哪天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魂归故里,发现原本与沈啸楼的大好姻缘被他这个闯入者搅合的四分五裂,他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
黎叔轻轻敲着房门。
“少爷?您在屋里吗?”
白灵筠量完尺寸后就没下过楼,到了午饭时间也没去餐厅。
黎叔有些担心,是身体不舒服了?还是心情不好了?马上就到他们大喜的日子了,可都得好好的啊。
白灵筠沉浸在极度纠结拧巴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谁来告诉他到底要怎么办啊?
再过两日他就要跟沈啸楼结婚了,一旦结婚势必洞房,身体虽然不是自己的,可灵魂、五感、五觉,所有一切能够感知外界的意识却又是货真价实的。
不不不,这么说也不对,身体和感知是不可分割的,身体不是他的,感知又怎么能是他的呢?
不,这样说也不对,身体里的魂魄是他,得到外界传递的也是他,那么身体是……
用力揪着头发,白灵筠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把自己给彻底绕晕乎。
“你在干什么?”
沈啸楼刚回到家,黎叔便匆忙跑来告诉他白灵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怎么叫门都不应。
快步上楼开了门,一眼就瞧见白灵筠撅着屁股,把脑袋扎在沙发椅背上,嘴里哼哼唧唧听不清在念叨些什么。
白灵筠早在房间门被大力推开时就知道是沈啸楼回来了,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索性就装起了缩脖子鸵鸟。
不看、不听、不理!
沈啸楼皱起眉头,让黎叔先出去。
黎叔满心担忧的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关上,有什么事情还得是他们小两口关上门来自己解决。
冰凉的手指从白灵筠的裤腰伸进去。
“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洞房了吗?”
白灵筠一惊,飞速从沙发里起来,翻身护住自己的屁股。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