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家洋人开的酒馆,卖一种叫做汉包的小吃,想尝尝吗?”
白灵筠揉了揉耳朵。
什么东西?
汉包?
汉堡包?
沈律将车停在酒馆门前。
“司令,我去买。”
“不用。”
沈啸楼开门下车,兀自进到酒馆里。
车里剩下八卦头子沈律,白灵筠的八卦之魂瞬间熊熊燃烧。
“沈副官,司令是怎么……咳,赎到东城十三仓的?”
沈律就等白灵筠主动问呢,扭过头,坏坏一笑。
“当然是绑票啊,孙奎濡那个多情种软骨头,家里面一个正室大老婆,六个花枝招展的小老婆,再加上他那六个不带把的丫头闺女,不多不少一十三口,一个粮仓换一口人,这不就把十三仓赎到手了吗?”
白灵筠听完后竖起大拇指。
“高明啊!”
对付孙奎濡那样的老赖,你越是强硬他越会赖,在湖广会馆的时候沈啸楼捏住了他东城十三仓的七寸,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晕给你看。
晕了不打紧,但晕个十天半月的一直拖着,你也拿他没办法不是。
沈啸楼初到宛京,总不能堵到孙奎濡的病床上去把人逼死。
扣下他一家子的老婆孩儿,招式虽然阴险,却属实管用,想要粮仓就得想方设法整点活出来。
“这还不算,孙奎濡夏天那会儿抬进门一对年方二八的姐妹花,被这两姐妹哄的五迷三道,不到半年,一人肚子里怀上了一个。”
白灵筠听的直瞪眼,这大哥的身体可以啊。
沈律讲的兴致高昂,半边身子从前排的座椅中间拧了过来。
“孙奎濡想儿子都想疯了,下半辈子全指望这对姐妹花的肚子呢,咱司令如此善解人意,那必然不能把这对姐妹送回孙家受上面的大中小老婆们迫害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帮孙奎濡把两姐妹连夜送到乡下安心养胎去了,孙奎濡为了感谢咱司令的一番苦心,又把潞县的东、南二仓作为谢礼送给咱们啦。”
白灵筠放下暖手炉,听的热血沸腾,啪啪啪的鼓起掌。
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沈啸楼的牛逼了,孙奎濡赖,他比十个孙奎濡还赖!
沈律还告诉白灵筠,沈啸楼昨晚一夜没合眼,带着手底下的兵把东城十三仓的粮食全部清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