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家都叫他熊哥,魁梧壮硕的像头大黑熊,特别有力气,每日给各院送炭的炉子重达七八十斤重,熊哥两个肩上一边担一个,走路都簌簌带风。”
戴沛川十分机灵,前有白灵筠这个义兄,后有沈啸楼的有意栽培,年纪小,口齿伶俐,在司令府里上上下下混的相当明白,随便问他一个人,他都能给你答的头头是道。
戴沛川把脑袋伸过去,小声问道:“兄长,您想打听点儿什么?”
白灵筠看着凑到眼前的脑袋瓜,一阵失笑,伸出食指用力点了下戴沛川的脑门。
“你是十三岁吗?猴精猴精的,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戴沛川吃痛的揉着脑门,嘴上还不忘继续贫。
“再过几个月我就十四了,猴精不好,又瘦又小,要成精也要像熊哥那样的黑熊精。”
说着一歪脑袋,“穿越是哪里?也在宛京吗?”
白灵筠抬手在戴沛川的脑瓜顶上一通揉搓,将他刚长出来的西瓜头揉成乱糟糟一团。
打了个哈欠,调整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行了,我睡一会儿,你要是困也拿床被子上来。”
戴沛川咧嘴一乐。
“好嘞!” 一蹦一跳的去柜子里取被子。
他兄长屋里的炕榻睡着比床还舒服,又宽又大,上面铺着一层软绵滑溜的垫子,炕底下的热乎气一烧上来,甭提多舒坦了。
司令不在家,他就偷偷睡一次。
待取了被子回来,铺好躺下,白灵筠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匀称的睡着了,眼底两道青黑的阴影十分明显。
戴沛川瞧见,心疼的叹了口气。
沈老爷回来后将所有小厮随从都遣了下去,连吃食都是他兄长在厨房里煮的一锅忘记放盐巴的清汤面,以及不知从哪翻出来的肉饼端上锅灶加热。
从饭厅回来后,他兄长便心事重重,神色凝重。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兄长不与他讲,定是不能说的秘事,他只能贫嘴耍宝分散一下兄长的注意力,逗他乐上一乐。
白灵筠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格根操着蹩脚的汉话努力压低却收效甚微的粗犷声音。
“少爷,睡觉,不好,不好。”
春兰嘘声问,“你们家小大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