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
巡逻队长说着从腰间解下来一只套着牛皮套的铜酒壶。
“咱这旮的特产小骚子,嘎嘎够劲儿。”
小?
小啥玩意?
白灵筠乍一听有些懵。
“队长。”
身后一名巡逻兵扯了下巡逻队长的衣服,小声耳语。
“那字儿念烧,小烧,胡秀才大前儿个不是才教过咱么。”
巡逻队长懊恼的挠头,他也知道那字念“烧”,可嘴里这根舌头也不停使唤啊。
白灵筠听明白了,原来是地产的高粱酒啊,东四盟俗称为:小烧。
东四盟的地方话是最接近普通话的,大多数人都听得懂,无非是一些卷翘舌的音节带有地方特色而已。
当然了,前提是当地人不给你说他们那些“提溜算褂、五脊六兽、吭哧瘪肚”之类的自创型四字成语。
接过铜酒壶,拧开盖子,辛辣的烧酒味道直冲鼻腔,呛的白灵筠忍不住咳嗽。
凭借这股子冲鼻的酒味儿,酒精度数也绝对低不了。
缓了几秒钟,重新盖上酒壶盖子,白灵筠在房间里翻出一只茶杯和一沓草纸。
将烧酒倒进杯中,草纸对折,朝巡逻队长招招手。
“那啥,大哥,借个火。”
巡逻队长一瞧白灵筠这架势,明白他是要用烧热的酒给景司令搓身子散热,忙掏出火柴将草纸点燃。
酒精浓度够高,燃烧的草纸扔进茶杯里一直烧成黑灰才熄灭。
白灵筠让巡逻队长将景南逢的上衣解开,露出光裸的前胸,手上缠上毛巾,沾着温热的白酒大力搓上去。
景南逢发着高烧,全身体温高的吓人,比茶杯里烧过的白酒还热。
两厢对比之下,前胸冷的他浑身颤栗,汗毛肉眼可见的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