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胡啊,多亏有你提醒啊,俺家你大叔幸好昨儿没进山,要不这么大的雪非困山里不可,天寒地冻那不是要人命吗,俺可得谢谢你啊。”
说罢一拍怀里的布包裹,“刚蒸好的粉肠,还冒热乎气呢,俺赶紧给你送来尝尝。”
“别别别,刘婶儿您太客气了,我不过多说了一句话而已,这可使不得。”
如今世道混乱,家家户户日子过的辛苦,你吃了别人一口,别人家就少了一口能温饱的粮。
窗户漏风不隔音,白灵筠听着胡莱说话的重音语调,心里不禁好奇,难道东四盟的地方话真的会传染不成?
昨儿晚上胡先生没这么重的口音啊。
“使得,怎么使不得?你多说一句话可救了俺当家的命嘞,别撕吧了,快拿着,你要不拿,俺给你端屋里去。”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一名中年妇女就掀起门帘冲了进来。
白灵筠定睛一瞧。
嚯!这位刘婶儿目测身高一米七还往上,身材特别壮,黑头发、蓝眼睛、高鼻梁,顶着一张五分混血的脸,操着一口地道的地方口音,特别反差。
单从外形上看,胡莱那豆芽菜随风倒的身材,完全没有跟人刘婶儿“撕吧”的资本。
瘦弱的胡莱与刘婶儿推搡之间,被一胳膊肘推出去一米多远,刘婶儿半边身子挤进了屋他才踉跄跟上。
只听刘婶儿哎哟一声,“呀,你屋里有人啊?”
白灵筠眼尾挑动,这话乍一听好像他跟胡莱怎么回事似的。
胡莱吓的半死,可不兴乱说啊,我的大婶子。
硬从刘婶儿魁梧的身躯与门框之间的缝隙里挤进屋,急切介绍道:“这位是咱们沈司令家的白公子。”
“啥?”
刘婶儿高亢的嗓门瞬间拔地而起。
“哎呀!哎呀呀!这就是沈司令的男媳妇儿呐?俊呐,真俊呐!”
胡莱当即白了脸,站在白灵筠身侧的王虎也收腹憋气,一脸惊慌。
沈啸楼与男子成婚,登报昭告整个华国,识字不识字的都知道。
特别是把沈啸楼奉为神明的黑省百姓,在沈啸楼成婚当日,相隔千里,黑省的大街小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共同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