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祁并不能理解卡芙卡为何要同时将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说:
“你是打算对失熵症患者运用取消主义疗法?让她们对自己的消失毫不在意?”
孙祁诧异的望着卡芙卡,听上去就跟安乐死没啥区别啊。
然而卡芙卡只是噗嗤一笑:
“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不过很可惜有些跑偏了,不妨逆转一下思维,如果将这项研究逆向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孙祁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如果说取消主义的反面,实验者便会格外注意自己的肉体状态,容不得一丝缺憾。
“倘若你的血脉里被人刻下烙印,不知何为恐惧,只为听从命令而活,在这种逆向药物的作用下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
孙祁貌似有些理解卡芙卡的暗示了,对方是打算以毒攻毒,用生理性的求生欲,对抗无畏的精神钢印。
虽说不能消灭失熵症,但是能够抵消精神钢印带来的影响,至少让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而活。
也只有这样,流萤才能对抗精神钢印的同时,实现所谓的三次死亡,实现自我意识的觉醒。
孙祁沉默许久,才朝卡芙卡问道:
“这也在艾利欧的计划当中吗?”
不过卡芙卡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将一条手帕盖在了刚刚沾满血渍的键盘上,轻轻敲击两下。
“我也不知道,艾利欧说你比我们更清楚这件事的意义。”
孙祁吃了一惊,艾利欧能知道我已经看过匹诺康尼的剧情了?这使得他看卡芙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
“别紧张,接下来我们又有新工作了,来接待一下我们的客人吧,你还要站在门外多久?博识学会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