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病牛吧?”冯父站在人群后面问。病牛也卖的出去,只是价格便宜点,当然也有人瞒着用病牛肉冒充好牛肉的,他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一打听就知道了,冯父打定了主意,要是病牛就不买了,不是病牛就多买点。
“不是,昨天夜里下大雪,牛车掉沟里了,牛腿摔断了。”有人解释。
冯父点头,他又多找了几个人大厅,确定那人没有说假话,他给坐在旁边的朱大队长递了一根烟。
朱大队长把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舍得吸,而是把那根烟夹在了耳朵上,才开口问道,“老弟找我啥事?”
冯父,“我想问问大队长,咱村的牛肉限量么?”
朱大队长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地问道,“老弟想买多少。”
冯父考虑了一会儿,说,“难得碰上好牛肉,想帮同事捎一些,要二十斤。”
冯卫东马上插话,“我要十斤。”
“咳咳咳!”朱大队长心里一惊,一个没控制好,旱烟的味道从鼻孔里呛了出来,他没想到这两个人要这么多。
他眼睛转了转问道,“老弟在城里工作吧?你就买这点够你们分的么?”
冯父答非所问,“够不够也就这么多了,要不是我几个同事托付,我自家买一斤肉打打牙祭就行了。”
他倒是想多要,但是又怕太特立独行,到时候被传出去,他们家的日子就清净不了了。
朱大队长敲了敲自己的烟袋锅子,眯了眯眼看着冯父问,“你在铁路上上班?”
冯父惊讶地问,“大队长怎么知道?”
朱大队长态度好了很多,“朱芬芳是我妹子,我听她提过你家,算下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大伯。”
冯父从善如流地点头,“朱大伯。”
他知道朱大队长是朱芬芳的堂哥,要不然冯父也不会和他套近乎了。
朱大队长叹了一口气,他拿着烟袋锅子指了指挂牛肉的地方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这牛杀的不是时候,你要是有门道,帮我们处理一些,价格上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