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也不是我选择荷兰国家队的理由。”
李延非常振奋,“能说说你的想法吗?”
沈彬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说什么是国家?国家的意义又是什么?我认为国家是土地和人民,从来不是一小撮官老爷和自诩为高高在上躺在人民身上吸血的无良商人,而是一个个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千千万万普通百姓。
没有这些朴实善良的普通百姓,我就会在轮椅上坐一辈子,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取得小小的成就。
我如果不能为他们而战,你让我怎么面对像王爷爷、戴召这些帮助我的人,那样的话,我的良心一刻都不会安宁。”
程果快速地把沈彬的话翻译给托斯丹,“真是一片神奇的大陆,那里有一群伟大的人民,我被中国人的善良与友爱深深的感动了,可是据我了解,在法国的华人并不算少,我不怀疑他们是一群勤劳、谦逊的人,可是我并没有感受到他们拥有同样的品质,我不是对你的话有所怀疑,你对这个现象有什么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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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是法国小说家阿尔丰斯·都德的《最后一课》,至今我还为课文最后韩麦尔先生在黑板上尽可能大地写出了“法兰西万岁而深深感动。
但是在二战中,当法西斯占领巴黎时,在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一半投降了,比如维希政府,一半为了保住性命远走他国继续为祖国效力的,比如戴高乐将军,我认为最伟大的是千千万万自愿留下来直面刀锋的普通法兰西人民。
有能力离开中国,加入法国国籍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所谓的精英阶层,他们大多是一些利己主义者,所以,愿意留在生他养他的土地上的人民相比较而言要善良友善得多。”
托斯丹赞同沈彬的说法。
“这些问题过于沉重了,我们来谈谈一些轻松的话题,”李延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那个,在这个地方习惯吗?从中国来到了万里之遥的荷兰,你们都还是孩子,中学都没有上完,现在却在职业比赛中拼搏,习惯这种生活的变化吗?”
他这一席话沈彬倒还镇定,邓桌翔的神情暗了下去,显然是勾起了他们的乡思。毕竟还是孩子,在场上再风光,想家也是不可避免的。
沈彬一直没吭声,邓桌翔看着窗外的沥沥细雨,“也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训练、比赛,日子过得很快,最起码我有沈叔照顾日常起居,我想,我要比陈韬幸运得多,最起码我有沈哥这个良师益友在身边,陈韬虽然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毕竟和我们所处不同的球队,他要比我们更加困难一些。”
李延知道老让气氛这样沉闷下去不利于采访,他决定问一个能让他们都轻松起来的问题:“在这里,和队友们相处得怎么样?交到什么朋友了吗?”
果然,邓桌翔眼睛一亮,“有啊!来自阿贾克斯青年队的古拉尔、吉恩斯、斯特林、还有搞笑的大老黑蒂奥特……向维斯·拉斐尔、伯纳·卡奴、安东宁·波兰特、哈沃德这些老队员对我们也很照顾,所以我们才能那么快融进球队。”一说起这些,邓桌翔就来劲了。
“我从你刚才提到的人中,没有听到李东国的名字,他是个怎样的人?很难相处吗?”
“他是一个非常棒的前锋,他和我们住在一起,相处也很融洽,当他的压力太大了,主要是来自他们国内的压力,和沈彬一样,主要来自韩国媒体对他的攻击,因为他的表现不如沈彬,这一点让韩国人很难接受,韩国媒体认为他给大韩民国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