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死亡。
第一次,是断气时,生物学上的死亡。
第二次,是下葬之时,亲朋好友为其哭泣之时,社会上的死亡。
第三次,是当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死去。
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对于薇薇安如此执着?
林缺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丝释然的笑意,想起先前脑海中经历的无数权衡利弊与细思,洒然一笑。
这些事情,本就不是自己所擅长的东西。
曾经他一无所有,在天空之城时,他敢在容易与困难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困难,选择了绝不放手。
怎么,如今拥有了一切,反倒成了一个懦夫?
“哈哈哈哈哈哈!”在双贤导师不解的神色中,他忽然站起身来捧腹大笑。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那道洒脱的笑意,于压抑中爆发出了肆意的笑声。
这一刻,林缺想起了那个在火山官邸中笑出眼泪的准王者。
长啸破空,巨大的笑声让响彻在双贤魔法师塔的内部,整个房间顿时如同地震般发生震动。
“发生了什么事情?地震了吗?”一些不明所以的学徒立刻颠三倒四的在魔法塔内部奔走逃命,无数珍贵的典藏书籍散落一片。
待到不知道多久之后,所有双贤学徒都走出魔法塔,一位头戴双贤头罩的学者方才推开魔法塔顶层的大门。
只见双贤大师独自一人静坐在满地书山纸海之中,沉默的端着一杯早已喝完的红茶,直到导师提醒,大师方才放下手中瓷杯。
她挥退了前来查看的双贤派学者,独自一人走到窗边,望向学院中那满天繁星,想起刚刚褪色者留下的答案:
“绝无可能!”
一个少女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闪过,那是她从未忘记过的珍贵回忆。
站在逆光中的少女低头望向满身伤痕累累的她,笑道:“啊?你就是......吧,我叫,瑟濂......”
“瑟濂......”这是她永远不会忘却的名字。
双贤导师想到这里,辉石头罩后,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想起方才那名为缺林的瑟濂弟子,这是那个人的弟子。
“不愧是你的弟子吗?瑟濂。”
记忆中的她向那少女伸手笑道:“吾名......”
“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