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奴仆想要悄悄顺走那些蒙尘的,不起眼的小物件,反正主人不放在眼里的东西。却拿走的瞬间沾染诅咒,丢了性命。
塞缪尔就是这样,他毫不在意,自己可以不要,但绝不允许别人碰触他的东西。
贵族青年便领着仆从和独角兽离开。
转过身的一刹那,脸上虚伪的温柔与亲和荡然无存,仿佛摘下了一张面具。
仆从察言观色,递上一方丝绸手帕。
阿尔盖公爵接过,细细地擦拭自己每一根手指。
即便他刚刚并没有碰触到那名奴隶,只是隔空做出扶她的假动作,就让他洁癖发作。
高贵的纯血最瞧不起这些混血的杂种。
“这里的仆人是古堡主人的所有物,哪怕再低贱,都不能随便打骂。”
高傲与轻蔑同时出现在青年脸上,擦完手,他将丝帕毫不留情地丢在仆从脸上,冷哼一声。
“听见了吗?”
仆从弯下腰,“听见了,公爵。”
走过转角,阿尔盖脚步顿了一下。
视线中出现一道修长的黑影。
那是一名穿着侍者服的年轻男人,站在石柱旁。
宽肩细腰,腿很长。
身材很是漂亮。
阿尔盖公爵放缓脚步。
那人缓缓转过身,面孔和身上的侍者服极为不搭,从骨骼到皮囊,无一不是出鞘宝剑般锋利冷艳的模样。
昏黄勾勒着他的轮廓,光与影在他的身体上切割出分界线。
那张隽美的面孔笼罩在一层冷意下,瑰丽的紫瞳正用看死物的眼神看着他。
阿尔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