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为数不多的酒吧里,一个女人打开酒柜,倒了量少得可怜的琴酒,玻璃杯底浅浅的一层,兑进一勺劣质糖浆和自造苏打水,推给吧台前的客人。
男人喝了一口,忽然感叹,“如果有真的糖浆就好了,以前的酒,都会配柠檬或果汁。”
女人露出程式化的笑容,“您有贡献点来喝酒,已经超越很多人了。”
“可它什么都有。”男人大手一挥,指向屏幕。
为了吸引客人,
其中流量最高的就是病源直播。
女人抬头,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
“我认识他的。”
“谁不认识它?”
女人耸耸肩,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的也是,反正说出来那么多次你们也没人信。”
“你说出来我听听?”
她指着屏幕上几乎糊成马赛克的人影,半开玩笑地说,“我以前跟他坐过一辆车呢,他还喊过我姐姐。”
“吹牛逼谁不会?”男人小口啜着酒水,嗤之以鼻,“它是病原体,跟它坐一辆车,你能活到现在。”
女人犯了个白眼。
看,还不如不说。
电视机上,被人津津乐道的病原体忽然擦了擦手,屈膝蹲下,身旁涌出透明的淡蓝色物质将浆果包拢起来。
几米开外的树丛边,有朵淡黄色的小花。
纤细的花茎迎风摇晃,快要折断。
那样脆弱,活不过这场暴雨。
少年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伸出手搭在花茎上,轻轻一折,将花摘下,呵护在掌心。
动作轻柔又珍惜。
喝酒的人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失了神。
人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