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面有愠色,“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顾淮安连蹦带跳,离得远远的,
“我的意思是,圣门以后的空间,随便一朵云彩,都能令师兄恢复,咱想想办法,给师兄弄进去,不就得了嘛。”
裴老爷子立地精神抖擞,“赶紧说说,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您当时昏迷不醒,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机会和您详聊这事。”
“圣门所在的空间,无尽的浩然之气,漫天的金色祥云,随便一朵都能悬壶济世。”
“因此,咱们没必要沮丧,找个机会,让师兄偷渡一次,或者找个人冲进去,带出来一点,保证药到病除。”
裴老爷子静心凝神,思忖其中的可能性。
“再开圣门,谁来?”
顾淮安指着自己的鼻子,嘿嘿笑道,
“当然是我呀,难道指望你个糟老头子不成?”
裴矩躁动的心,再次释放一只恶魔,法力喷涌而出。
“老爷子,这里可是龙宫,不带这样肆无忌惮的。”
“老夫管他是哪里,想揍就揍,从不隔夜。”
“啊,你个老混蛋,撩阴腿。”
“我那是声东击西。”
顾淮安揉着自己的屁股,眼神怒视着前方。
裴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下的眼神,无比落寞,
“你师兄的事,以后就拜托给你了。”
顾淮安回首转望,发现师父已经离开了,心底波澜涌动。
“拜托?”
“师父,您……您怎么能用这个词呢?”
敖昂一路急风带雨,恨不得瞬间挪移过去。
战州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想找顾淮安的麻烦,可当时让三面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不是祸水东引,指不定就得嗝屁在那里,哪有闲功夫找这逼崽子。
现在倒好,对方主动送上了门,这不就是猴子照镜,得意忘形嘛?
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