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持刀又向我砍过来。而多吉强忍着胳膊上的伤口，冲上来用双手抓住了小马的手腕。

我趁着小马和多吉僵持的时候，又一刀捅进了小马的腹部。

小马终于跪在了地上。多吉则趁机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

渐渐，小马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多吉松开了手，小马一头栽到了地上。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和多吉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地上满是鲜血。

我手中的刀子也滑落了下去，随后，我躺在了地上，张开了双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这难道不就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你们，满意了？”多吉的口里发出颤抖的疑问。

多吉的胳膊还在流着血。

乌日娜没说什么，赶紧拿出来纱布给多吉包扎。

多吉一动不动的瘫坐在地上，低着头。

月光的照射下，血染的河滩让人感觉格外的恐惧。

我坐了起来，木讷的看着那棱格勒河。

懊悔？庆幸？心痛？

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只是觉得，我在某一刻，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是我们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吧？不过也只是无数种动物中的一种而已。

望着那棱格勒河，倾听着流水潺潺，我在这一刻，似乎又回归了人类……或许也只是似乎……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朝着远方望去。

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不会因为死了谁而发生改变。可我们自己在内心种下了恶的种子，却在生根发芽，把我们硬生生的变成了魔鬼。

大概，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吧。大概，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过了许久，多吉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不能理解他的感受，就像河谷从来不能理人类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