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把那双手反剪牢固了,邢霏这才蹲站起身,顺手把手里的人提起来半截:“让我看看……”
她想说看看是谁,说不准又是个她见过的人也不一定。
远处的光刚好在这时照过来,邢霏看着那张脸,心跟着咯噔一下,嘴紧跟着结巴起来:“怎、么是,你你啊?”
让她说着了,这回抓着的又是个认识的人,只不过这人是杨呐。
杨呐瞧着有脸问话的邢霏,使劲朝地上呸了一口,天知道刚才邢霏那一下叫她啃了好大一口雪。
“怎么不能是我,谁规定这地是你的,我不能来?”从邢霏的手里挣出来,杨呐没好气地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好心来看看你,没想到就这待遇?”揉揉手腕,“擒拿手?”又瞧瞧地上的绳子,“还备了绊脚索?”
设备备这么齐,可真行。
邢霏叫她说得没了脾气,只能杵在一边低着头,“没想、抓你,刚才有人、偷看。”
“偷看?”一句话说得杨呐没了脾气,立马抓着邢霏的手:“刚才你没去楼上,老郑说除了那个程序员还有别的人,偷看你的是肯定是他!完蛋,都怪我,要不是我不想被他们看见故意绕远到你正面,说不定这会儿你已经抓着那个人了。”
什么程序员的邢霏听不懂,但有点她听明白了,那就是确实有个旁人和这个案子有关,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刚刚躲在暗处看自己的那个人。
她挣开杨呐的手,埋低了头穿过灌木丛,沙沙的枝丫声里,邢霏的手跟着插进口袋,天很冷,指尖触到的东西却因为有外套的包裹散着浅浅的温。
她在地上踱了几步,一边踱一边说:“如果是涉案人,会来盯我的原因多半是为了刚才的坠子。”刚才下着雪没办法,这会儿雪停了,只要真有这么一个人在周围出现过,那他就一定会留下踪迹。
你又知道?杨呐不满地撇了撇嘴,步子十分诚实地跟了上去,嘴里却还在坚持:“那个人咱们都打过交道的,那么狡猾,会这么随便地叫你找到马脚了?”未免太小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