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了?大家都知道我晚上九点关门,下次记得早点回来,过了这个点我可不会开门。”阎埠贵难得抓住朱平的把柄,怎么会错过这个训斥他的机会,于是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朱平知道自己回来得太晚了,也没有和他争辩,只是露出愧疚的表情,然后就回小院了。
“这家伙今天怎么转性了,以前说他,他总要反驳几句,今天反而向我道歉。”阎埠贵挠着头,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回到小院,张奶奶和小丫头已经睡了,他冲进菜市场,找了个水龙头冲凉。
然后慢悠悠地躺在修表铺子里的床上,看着黄三给自己的那张纸。
纸上的字写得有些乱,但是所调查的情况都已经写清楚了,而且很详细。
王二麻子原名王石头,一个人住,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每个月工资十八块。上班之前因为赌博,欠了邻居很多钱。
后来因为公安严厉打击赌博,没地方赌了,他就顺势把赌瘾戒掉了,上班后把欠的钱还清了。
他每天睡觉前都会喝几杯酒,时不时还会去巷子里私人开的菜馆吃一顿。家里乱七八糟的,从来没收拾过。街道办给他说了几门亲事,都因为家里太脏,被女方拒绝了。
不过,他和一个做半掩门生意的寡妇关系很暧昧,发的工资一半都给了那个寡妇,平时基本上也住在她家里。
另外,他还有一个特别的癖好,那就是每个月必定要精心打理三次头发,仔细清理一次耳朵。
这些情况看似很平常,然而朱平却透过表象看到了许多潜在的问题。
首先是他的收入和支出极不匹配,工资竟然有将近一半花在了那神秘的半掩门上。再者,从他的饮食习惯也能明显看出异常,看看他鼓起来的小肚子和衣服上显眼的油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