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看着追风低头通红的脸,默默感慨。
唉,可惜啊,就是个石头疙瘩,怎么勾也不开窍。
——
浩荡的军队缓缓前行,鲜红旗帜随风飘扬,正午时分,边塞的温度高得离谱,沙粒在热浪中有了虚影。
小白看着从小娇宠到大的小公子额间冒起细汗,心疼万分。
所幸在这最热的时候赶到了姜军驻营之处。
“小公子,您终于来了!”
前来迎接的是安鞅的副将,名为姚迁,安澈曾在京城见过他一面。
他在追风的搀扶下下了马,眨着眼看了看姚迁身后,当看到空无一人时,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姚副将,我兄长呢?”
按照兄长的性格,无论再繁忙也会放下手中事情亲自来迎接他的。
奇怪。
很奇怪。
姚迁在听到他的询问后瞬间红了眼眶,安澈看到他的反应心中一惊,忙拽着他急声问:
“兄长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公子,大将军他……”姚迁垂着头,满脸悲痛:“他已昏迷五日了。”
“什么!?”安澈脸色一凝:“怎么回事?前不久不是才跟府中通过信吗?怎会昏迷?”
姚迁刚要回答,就见风尘仆仆的小公子急匆匆往营地里去,身后的追风与小白紧紧跟着。
“快带我去见兄长!”
营地条件艰苦,尤其是在边塞地区,进到安鞅的将军主营中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对实木桌椅与一张简陋的木床。
安鞅正一动不动躺在那张木床上,即便是在昏迷之中,眉头也在痛苦的皱起,唇白如纸,显然已经虚弱到极点。
“大将军那日重伤,忍着痛给京中报了信,之后便昏迷不醒,直到今天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姚迁哽咽着:“郎中猜测,那楚人兵刃上抹了毒,所以才……”
“兄长病重,为何不传讯!”华贵的小公子红着眼看向姚迁。
“是……大将军的意思……”姚迁落了泪:“大将军恐引起慌乱,故而瞒下,如若不这么做……那虎视眈眈的楚人,早已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