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一直被他忽略在心里的怪异感悄然显现出来。
是啊,安澈表现得一直温和有礼,从未和他红过脸。
问题就在这里,明明两个人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却还是像是隔了一层屏障,他在这边抓心挠肺,安澈在那边气定神闲。
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
贺延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艰难的吐出四个字:“我要你管。”
他要他管,他非常愿意让他管。
“阿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好不好?”
只见安澈轻轻放下筷子,吃饱喝足,优雅地擦了擦嘴,笑容依旧是那样治愈温暖,吐出的话却无情至极:
“首先,我这是正当工作;其次,你没权利要求我辞职;最后, 阿延,你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地和我讲话吗?别想那么多,我们还和之前一样不好吗?”
贺延再也忍不住了,双眼猩红,指甲嵌入手心也没有察觉:“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在别的男人怀里喝得烂醉吗!?”
“没在怀里。”安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耐心解释着:“我们都是坐在沙发上喝酒……”
“安澈,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贺延怒吼着,黑眸阴沉。
说罢,恶狠狠踢了踢旁边的玩偶,摔门而出。
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安澈:……
【七哥,你说他要是把我门摔坏了,我能去找他赔钱吗?】
【……你可以试试。】
【啧,还是算了,看他现在跟个炸药包似的,一点就着,澈澈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
夜幕低垂,菲尔会所内灯火璀璨,身价不菲的客人们围坐在大厅,精致的酒杯中轻轻摇曳着昂贵美酒,在光下散发出奢靡潋滟的光彩。
身着黑金制服穿梭在客人中的男公关们,风度翩翩活跃调节着气氛。
这样的夜晚,总是让人沉醉的。
这是菲尔会所一月一次的外场,在这天,所有男公关都会齐聚大厅,能捞到多少全凭自己的本事。
“安哥,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安澈刚进来,便听到陈青生悄悄凑到他的耳边问道。
“好多了。”安澈不动声色拉开了与陈青生的距离,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