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的自由从来不需要别人来给我,人生来就是自由的;其次,肖逸风是我的朋友,我去看望他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最后,你派人监视我,我认为这是极其不尊重我的表现。”
看啊,安澈就是这样。
绝对理智,总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条理清晰的话。
贺延忽地笑了声,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可是啊,感情能用常规条例对待吗?
贺延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爱人,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只知道,寻常的恋人是会为对方相互吃醋的。
安澈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吃醋过,事实上,除了在__上,他好像总是那副完美的温和笑容。
“所以又是我错了?”贺延眼睑低垂,看不出表情。
“阿延,非要分出对错吗?”
安澈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贺延的侧脸,动作温柔又缱绻,贺延浑身一僵,抿着唇缓缓抬起头,黑眸中却闪过一丝光亮,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他漂亮到极致的爱人温声说道:
“或许是因为我们不太合适,阿延,我们断了吧,你值得去找到更好的。”
贺延瞳孔紧缩,还环着安澈腰的手微微颤抖:“什么意思?安澈……你要甩了我!?”
“别这样说,阿延。”安澈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他:“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怎么能说甩呢?”
“没在一起!?”
贺延帅气的俊脸瞬间变得阴沉,黑眸猩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般,让人发怵。
“上都上了,现在你他妈跟我说,我们没在一起!?”
“阿延,你冷静一点。”安澈体贴地替他整理了下散在眼前的碎发:“现在很多人都只是床伴的关系啊,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你一直把我当床伴?”贺延薄唇轻颤,按着安澈的肩膀不死心问道。
“这样说有点太无情了,我们也是朋友啊……”
这个漂亮的男公关依旧是这样,哪怕是说着最令人心寒的话,也要装饰一番,用温和的方式说出来。
明明比谁都心狠,却又要表现得这样温柔。
“朋友……”贺延忽地笑了笑。
肖逸风也是他的朋友,他们也会做……那种事吗?
想到这里,贺延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着般沉闷又痛苦,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安澈这里,他听到了无数句“朋友”,所有人都可以是他的朋友。
他将自己置于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用“朋友”这样冠冕堂皇的词混迹在名利场,将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
“阿延……”安澈张了张嘴嘴,却被贺延温柔地死死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