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秋日,但气温依旧很高。
东厂卫所操练场,有许多番子光着膀子舞刀弄枪操练着身体,看着都是矫健身姿与结实得肌肉线条。
唯有一道白斩鸡纤细的少年身体,在一群大汉堆里格格不入。
疾冲无视他人打量目光,正双手握着杆子,做引体向上。
其中有个皮肤黝黑的番子,语带嘲讽:“你是哪位公公底下的当差啊,不跟着伺候,跑到这里来闹着玩呢~”
其他人虽都没说什么,但心里想法都差不多。
一位新来的少年,是刚从宫里头选拔出来的小太监。
言语之间,自当轻蔑。
“整个东厂不都是督主底下当差的嘛?!”疾冲跳下杆子,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怎么?你不是?”他问黑脸汉子。
都是基层狗,看不起谁呢!
黑脸壮汉被怼,见周围人都发出嗤笑声,觉得丢了面。
正待要上前教训人,疾冲便先溜了,开玩笑,这黑脸壮汉身高将近2米,他现在这么菜,肯定打不过人家。
下值后,疾冲慢悠悠得往秀锦街方向走着,这些日子他十分悠闲,每日只要点个卯,签个到就行。
估计是东厂大佬忘记了他这小虾米。
疾冲并不讨厌被人遗忘,比起忙成狗,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