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心口位置极其凶险,若是硬拔,轻则失血过多,重则.....会心痛致死!”
谢怀瑾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论。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时,疾冲醒了过来:“谢珩.....”
“找烈酒....小刀...消毒后,剖开伤口...取箭头..”
“我....扛得住....”
经验丰富得老大夫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妙啊!小兄弟你坚持住!”
“快,快,都准备起来!”
谢怀瑾红着眼眶,双手死死握着疾冲的手,一瞬不瞬看着他。
等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后。
大夫们开始忙碌地为他处理伤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闪失。
箭矢深深嵌入疾冲的胸膛,距离心脏仅毫厘之差。
他们小心翼翼地取出箭矢,清洗伤口,敷上草药,然后缝合。
而疾冲早已陷入更深的昏迷。
一切救治手段都用尽了,剩下的只有等待。
"倘若能在晨曦初现之时苏醒,人便安然无恙;反之,若未能醒来……"
"便永远无法再醒来……"
老医师沉重地说出了这句话,便退了出去。
谢怀瑾听闻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
他守在疾冲的床边,握住他冰冷的手,泪水竟止不住地流淌。
他原本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但在这一刻,他所有的坚硬都化为了乌有。
季然与剑扬皆守候于门外,老医师的话语,二人皆已耳闻。
他们喉咙哽咽难言,内心沉重不已。
太阳落山,天渐渐昏暗,
谢怀瑾没有离开,他一直枯坐在疾冲的床边,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房间里的蜡烛已经换了几次,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但他依旧不肯闭眼。
“你一定要醒过来,疾冲。”谢怀瑾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哀求,
“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话没有说。”